“什麼?”
“本侯隻身前往,兩日內必返,你留在侯府,護夫人周全,另外,派人監視妖滿樓,注意楚南動向,我懷疑,紫血人參可能還在他手中,他若有動靜,你便伺機而動,能拿下人參最好,不能便等本侯回來。”
“爺既然懷疑人參不在江南,為何還要前往?”席連不敢說主子多此一舉,但心裡卻有那麼點意思。
北辰燁回頭看了看子夜燈火闌珊的妖滿樓,幽幽地說:“本侯也只是猜測,楚南的話五成真五成假,早去到底是要妥當一些。”
“主子英明,是屬下多慮了。”
夜正深沉,沒有月亮的天空像是潑了墨的綢布,黑得彷彿能擠出汁來。
席連照例是去小碗房裡守著,困了便也是坐在床邊靠著,其實小碗也醒來過一回兩回,見了席連後,眼睛裡就亮晶晶的閃爍著好看的光芒。
不曾驚擾了他,她又沉沉睡去了。
北辰燁回了滿宸閣,洛青嵐正抱著精美華貴的玉枕坐在榻上,慵懶的打著哈欠,一見他回來,便下床便撲進他懷裡,扯著他衣襟閉上眼,也不說話。
“嵐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憐愛的摸著她披散下來的長髮,北辰燁寵溺的說。
“你去哪兒了?”洛青嵐夢囈似的呢喃,她總不能說,她睡下再起來,不見了他就睡不踏實,故刻意等著他回來吧。
“嵐兒怕不是離了為夫,睡不安穩了?”他不答反問,點出了她的真實意思,卻是隱瞞了去處。
他只要她的嵐兒無憂無慮,不被這俗事所擾,所有繁瑣事情,讓他為她處理了便好。
他的嵐兒,原是少不更事的年紀,理應自在的嗜睡隨意的貪吃,像個孩子般過活。
“嗯。”她也率性,懶懶的應了一聲,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北辰燁倒真如她的搖籃了,他的氣息比安神香還要管用呢。
“本侯不知,讓你依賴至此,於你是福是禍。”
抱著洛清嵐上榻,北辰燁和衣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甜美的睡顏,會心的笑了。
不管是福是禍,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本侯了。
他日便是讓你恨上本侯,也無怨無悔。
洛青嵐是被北辰琬和守衛的爭執聲吵醒的,那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北辰燁了,床榻涼了一邊,看來是早就起身了。
她隨意的披了件外袍,連鞋子也不穿,踩著那一雙白玉般的小腳便出去了。
“你好大的膽子,連本郡主也敢攔著,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大哥天不亮就出了府,如今這定北侯府裡,就屬本郡主權力最大,你敢攔我,小心本郡主摘了你的腦袋。”
這個據說是大歸汗國最為高貴矜持的女人,真是越發的喧鬧了,初見分明是一個優雅迷人的名門閨秀,如今,倒像是小門小戶的刁蠻小姐。
洛青嵐倒不在乎這個,她只是蹙眉,北辰燁一早便出府了嗎?
他去了哪裡,昨夜也晚歸,莫不是為了小碗的解藥吧。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們郡主金枝玉葉,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狗仗人勢,攔下我們郡主?”說話的是錦繡,和姐姐錦瑟是補了紅月碧月的缺兒。
都說雙生子一個喜靜一個好動,這話倒是不假,錦瑟錦繡二人,便是姐姐靜如處子,妹妹動如脫兔,都長得清秀可愛,算得上一對妙人兒。
“侯爺有令,沒有夫人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滿宸閣半步,屬下奉命行事,還請郡主見諒。”
北辰燁府上的奴才個個都是盡忠職守的,向來對北辰燁的命令是絕不敢違抗半分的。
北辰琬深知這一點,冷哼一聲正準備離去,洛青嵐便出來了。
她沒有穿鞋,那低著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