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安聞言滿臉愕然。
見此,金鈴兒微微皺了皺眉,解釋道,“方才你走之後不久,餘便感覺帳外傳來一絲殺氣,繼而,帳外便傳來了費國與你帳外護衛的爭執聲音……多半是你帳外那個叫做廖立的武將實力不差,是故費國才中途放棄!”
“殺金姐姐?”謝安愣了愣,疑惑問道,“費國不也是太子李煒的人麼?殺金姐姐做什麼?”
“餘也不知……”金鈴兒搖了搖頭,微嘆說道,“不過,餘的直覺從未出過差錯!另外,餘覺得那費國並非是太子李煒的人!”
“喂喂,金姐姐……”謝安一臉的哭笑不得。
白了一眼謝安,金鈴兒憤憤說道,“誰叫你用那……那種方式逼老孃就範!”
“好好好,”謝安投降般舉了舉手,繼而正色問道,“為何金姐姐會覺得那費國並非是太子李煒的人?”
金鈴兒思忖了一番,壓低聲音說道,“離冀京時,李煒給了餘一份名單,皆是他安插在西征軍中的人,方便餘隱藏行跡,他還交代過,倘若事發,可用這些人替罪,只要撇清與他李煒的關係……”
“還是這麼低劣的手段啊,那位太子爺!”謝安嘲諷地搖了搖頭,繼而正色說道,“換而言之,名單上的人,雖說是李煒的人,但是並不受重用,可以隨意捨棄,金姐姐是這個意思麼?”
“不錯!”金鈴兒點了點頭,皺眉說道,“不過這費國卻不對勁,此人武藝極高,不在餘之下,似這等猛將,豈會不受太子李煒重用?是故,餘覺得,此人既是太子李煒的人,同時,也是其他勢力安插在李煒中的細作!”
“嚯,雙面間諜麼?”謝安失笑著搖了搖頭,忽然,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緊聲問道,“除了這個費國,金姐姐可曾與其他人接觸過?——我是指名單上的人!”
“沒有,怎麼了?——此人官職最高,有他相助就足以,用得著其他蝦兵蟹將麼?”
“這樣的話,那這個費國的身份,我多半是猜到了……”
望著謝安那嚴肅的表情,金鈴兒微微一愣,好奇問道,“他是什麼人?”
只見謝安雙眼一眯,沉聲說道,“金姐姐還記得麼?那個陳驀曾說過金姐姐的名字……”
“那又怎麼樣?”
“當時金姐姐扮成護衛欲殺我,除費國外,無人知金姐姐身份,就連我也不知,何以遠在函谷關的陳驀,卻會知曉金姐姐的真正身份?”
“你是說……”
“唔!”謝安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那費國,是太平軍的人!”
“太平軍?怎得會牽扯到太平軍?”
“金姐姐忘了麼?那陳驀自稱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既然費國與其串通,那麼自然是太平軍的人,不妙啊,不妙……”說到這裡,謝安額頭不禁滲出層層汗水。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連他麾下的西征周軍中,竟然也有著太平軍的人。
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太平軍的勢力已在不知不覺中滲入了大周?
“該死!我越來越後悔領這趟差事了!”說著,謝安長長吐了口氣,躺下了榻上。
見此,金鈴兒面色微變,急聲說道,“你……你做什麼?”
謝安聳了聳肩,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睡覺啊!”
“你……你就不能找別的地方睡麼?”
望著金鈴兒那著急的目光,謝安嘿嘿一笑,逗道,“我有什麼辦法,帳內就只有一張床鋪啊,就算有……”說著,一翻身,輕輕摟住了金鈴兒,笑嘻嘻說道,“一人孤枕,怎比得上美人在懷呢?”
“小賊,你!”金鈴兒又羞又怒,使勁拽動綁著自己雙手的繩索,無奈繩索綁地嚴實。
見此,謝安也怕金鈴兒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