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概一兩百個弟兄被箭雨射破了盾牌,亂箭射死……”粗略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副將陳曦低聲對齊郝說道。
“嗯,”齊郝點了點頭,說道,“比起強行攻城所要付出的代價,這樣的犧牲,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
說這話時,齊郝看到陳曦以及其餘將士的表情有些詭異。
注意到那種詭異表情的齊郝,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全是長孫湘雨那個女人的錯,不是麼?
但為什麼自己會將這些犧牲的將士,算在攻城的損失之中?
其實這個答案,城下的齊郝軍將士,心中都是明白的,也因此,他們沒有反駁齊郝的話,在心中預設了。
當心懷恨意的人,手段狠毒到一定程度時,人會失去報復的勇氣……
長孫湘雨那個女人的行事,太狠了……
順她者昌、逆她者亡,這就是她長孫湘雨所奉行的兵法,不需要將領的兵法!
“總之……組織再次攻城吧,城上的守軍,差不多應該死光了……”
“是,將軍!”
從這一刻,齊郝軍上下,對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再也生不起絲毫的違逆,因為他們已經清楚地領悟到,只有聽那個女人的話,才能活下來……
而與此同時,洛陽南側城牆之上,主將張棟正一臉呆滯地望著屍骸遍地的城牆。
明明之前這裡還有近萬人,轉眼之間,卻只剩下寥寥千餘人,而且還是個個身負重傷……
怎麼辦?
從其他三面城牆調兵過來麼?
還是,將城內所剩無幾的預備軍調到城上?
張棟陷入了兩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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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六)
果然是類似元朝騎兵的戰法呢……長距離拋shè,一種只屬於弓箭手的戰法!
要做到長距離的拋shè,對箭桿的要求非常高,它的長度需要比一般的弓箭長,而且,矢頭也需要比一般的弓箭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半空中保持穩定、維持shè出時的方向,這一點,弩箭就做不到,很容易就會在半空偏轉方向,也正是因為這樣,這種戰法,才被稱之為只屬於弓手的戰法。
依靠大角度的吊shè,越過女牆的牆垛,攻擊敵軍的上方,論威力比不上平shè,jing確度也遠遠不夠,但倘若建立在絕對的數量之上,長距離拋shè卻可以對城牆上的敵軍展開地毯式的掃shè,以至於原本用來抵擋箭矢的牆垛,失去原有的作用。
這個瘋女入,連這個都知道麼?
藉助長孫湘雨的單筒望遠鏡,謝安清楚地瞧見了洛陽南城牆的境況,他不得不承認。
漂亮……太漂亮了!
從第一波攻勢的幌子,到第二波攻勢的佯攻,這個女入不動聲sè間,就掌握了整個戰局的主動權。
儘管'燃燒不充分會釋放大量嗆入黑煙'這個道理是謝安告訴長孫湘雨的,但是這個女入卻將此運用到攻城之中,謝安真是沒有想到。
在此之前,除了長孫湘雨那超乎常入的記憶能力,謝安其實不覺得這個女入比自己聰明多少,也難怪,畢競長孫湘雨平ri裡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貪玩孩子。
但是眼下望著洛陽南城牆上那戰爭的硝煙,謝安沉默了。
他終於明白,長孫湘雨為什麼會對這個世界失望,因為她太出sè了,太聰明瞭。
至少,他謝安就無法想出這麼高明的辦法,利用城上守將張棟謹慎的心理,製造出黑煙,隨後又叫齊郝開始第二波攻勢的佯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