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護衛季竑。
“太子殿下請!幾位皇子殿下請!王爺請!”長孫靖口中的王爺,指的便是安平王李壽。
“嘿!”凝視了一眼向自己行禮的八皇子李賢,太子李煒臉上揚起幾分莫名的笑容,哂笑一聲,招呼著其餘皇子一同走入王府。
期間,李壽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八皇子李賢,但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跟著最後走入了府邸。
望著這幾位身份極其尊貴的客人的背影,季竑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對李賢說道,“不妙啊,殿下!——瞧這跡象,殿下你已是眾矢之地了……”
“……”李賢默然不語,一轉頭,忽而眼神一凜,因為他瞧見,又有幾輛馬車緩緩停在府門前不遠,其中一輛,甚至還標記著東公府梁丘家的記號。
終於來了麼?
李賢雙目一眯,負背雙手,靜靜等候著來人。
“東鎮侯梁丘上將軍到!代刑部尚書、大獄寺少卿謝安謝大人到!衛尉寺卿荀正荀大人到!”
伴隨著一聲通唱,長孫府府門前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場的眾人,皆冷管看著謝安、梁丘舞、荀正三人聯袂而來,在他們身後,跟著一干腰佩寶劍的護衛,費國、蘇信、李景、齊郝、廖立、馬聃,這幾位不愧是經歷過西北戰場的猛將,他們的氣勢、眼神,無不叫在場其餘眾人的護衛自慚形穢、
“謝大人,小王恭候多時了!”在在場其餘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李賢走前幾步,拱手迎接謝安等人。
“竟勞'八賢王'恭迎。下官不慎惶恐!”帶著幾分譏諷說了句,謝安向李賢行了一禮,繼而望向長孫靖,亦向他拱了拱手,恭敬說道,“下官見過長孫大人!”
“哼!”長孫靖滿臉怒氣地瞪了一眼謝安。轉頭望向梁丘舞與荀正,抬手說道,“諸位,請!”
“請!”暗自扯了扯謝安的衣袖,梁丘舞不動聲色地將謝安拉到府內,經過李賢與季竑時,她淡淡瞥了一眼二人。
“哼!”緊跟謝安與梁丘舞之後,費國、蘇信、李景等人冷哼一聲,亦跟隨入府。
注視著謝安那些家將的背影良久。李賢輕聲嘆道,“早聽說這位謝少卿將平叛長安的有功之將皆收入府上,本以為是謠言,卻不想此事屬實……”說到這裡,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季竑,卻意外地發現,季竑額頭汗珠直冒。
“季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李賢詫異問道。
“殿下沒有感受到麼?”驚訝地望了眼李賢,季竑轉頭望向遠遠離去的梁丘舞。嚥了嚥唾沫,一臉心驚膽戰之色。壓低聲音說道,“難以置信,方才那個女人稍稍一瞥,季某竟感覺到莫大壓力,氣息不暢……這等感覺,與陳帥異常相似!——不愧是大周首屈一指的猛將。'炎虎姬'梁丘舞!——'冀京雙璧'……皆是怪物啊,這兩個女人……”
李賢失笑般搖了搖頭,他很理解季竑的感覺,畢竟在大周,女人很少能夠超越男子。但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卻彷彿是其中的異數,也正因為如此,冀京世家公子才以'雙璧'尊稱這兩位奇女子。
“風雨欲至啊……”腦海中回想著謝安方才那極度不善的眼神,李賢抬起頭,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色,一語雙關地喃喃說道。
說實話,其實今日到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不清楚今日之事的厲害關係,也難怪,畢竟在長孫家的主宅大殿內,聚集著許許多多不同陣營勢力的大人物。
可以說,除了當今天子、丞相胤公、東國公梁丘公、大獄寺卿孔文這些位輩分高的老人外,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皆匯聚在此。
論身份,自然是以太子李煒最為尊貴,而論官職,則以禮部尚書阮少舟居其首位,而說到震懾力,恐怕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能蓋過東鎮侯、東軍上將軍梁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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