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自己的弟弟李承站在無數北軍士卒中,指揮著北軍攻襲自己麾下兵馬,太子李煒又氣又急,忍不住大聲喊道,“承,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麼?——你已經輸了!”
“……”或許是聽到了太子李煒的喊聲,五皇子李承冷笑一聲,說道,“執迷不悟的乃是太子殿下才對!——本殿下還沒輸呢!”說著,他轉頭望向身旁,低聲說道,“耿師傅!”
毋庸置疑,李承口中的耿師傅,正是皇宮內廷北軍四大供奉之一,'朱雀宿將'耿南。
“殿下放心,交給我等便是!”輕笑著說了一句,'朱雀宿將'耿南手握著赤紅色的鐵戟走向太子李煒方向,口中義正言辭地說道,“太子殿下,您貴為當朝太子,竟欲圖謀造反,耿某身為宮廷供奉,不得已要將太子殿下拿下!”說著,他揮舞著手中鐵戟朝太子李煒殺了過來。
不得不說,此人不愧是被陳驀所看中、並選為六神將之一的人物,武藝著實驚人,尋常士卒根本就不是他對手,但見他手中鐵戟連連揮舞,頓時,斷臂殘肢亂飛,鮮血四濺。
然而,就在這'朱雀宿將'耿南即將殺到太子李煒跟前時,他忽然感覺手中的鐵戟彷彿不聽使喚。
“這是……”'朱雀宿將'耿南皺眉望著不知何時纏繞在鐵戟上的細細鐵線,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皺眉望著面前不遠處,嘴上輕蔑說道,“原來是'四姬'之一的'鬼姬'……”
或許是聽出了耿南話中的輕蔑語氣,金鈴兒心中大怒,暗想當日若不是自己身體不適,豈會失手所擒?
想到這裡,金鈴兒輕斥一聲,冷冷說道,“受死!”說著,他一揚手中的鐵絲指環,抖開無數條肉眼難見的鐵線,將耿南籠罩在內。
倒不是說金鈴兒替太子李煒解圍,只是她純粹氣不過當日被'朱雀宿將'耿南制住罷了,畢竟,那日金鈴兒幾乎是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對方制住,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然而令金鈴兒頗為氣憤的是,'朱雀宿將'耿南身後閃出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硬生生用手中的鐵棍將她揮出的鐵絲攪在一起。
“耿兄,這個女人交給我!”那人淡淡說道。
在金鈴兒又氣又怒的目光下,太子李煒望著那人面色微變,喃喃說道,“'青龍宿將'何興……”
瞥了一眼金鈴兒,'朱雀宿將'耿南聳了聳肩,朝著太子李煒走去,走了幾步,他忽然面色微變,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太子李煒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讓他異常熟悉的男人。
“陳……驀!”捏緊了手中的鐵戟,耿南在一瞬間擺開了戒備的架勢。
在'朱雀宿將'耿南凝重的目光下,陳驀緩緩抬起右手,虛握成拳,冷冷說道,“耿鬼,當日沒能留下陳某,你就應該清楚,陳某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你,已沒有機會了!”
“……”聽著陳驀那滿帶著殺意的話,'朱雀宿將'耿南額頭不禁滲出幾許冷汗,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鐵戟。
而此時,太子李煒正一臉詫異地望著陳驀的背影。
這傢伙是何人?
何時出現在此地的?
還沒等太子李煒反應過來,忽然間,皇宮外響起一陣震天般的馬蹄聲,猶如九天轟雷一般。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太子李煒面色猛變,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他隱約瞧見,有一支身穿赤紅色鎧甲的騎兵,正奮力衝擊著西軍的後背,竟然在一個照面間將西軍衝散地首尾難顧。
來地可真是時候啊……
咬了咬牙,太子李煒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女人的名字。
“長孫湘雨……”
在他看來,也只有那位多智近乎妖孽的女人,才能夠對戰局把握得這般精準。
不妙啊,照這樣下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