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恐懼之色,連連點頭說道,“正是此人!——即便是化作灰,奴家也認得……”
“這樣啊……”謝安點了點頭,忽而問道,“那……此人在行兇時,李賢殿下又在做什麼呢?”
“李賢殿下?”映虹愣了愣。繼而才意識到謝安指的是另外一位客人,連忙說道,“回謝公子話,那名客人好似酒量不深,兩杯酒下肚,便已昏昏欲睡……”
話音剛落,那邊季竑驚惑說道,“這不可能。我家殿下酒量雖說稱不上海量,但也不至於兩杯酒就醉倒……”
見映虹望著季竑面露驚懼之色。謝安知道是季竑突然插嘴嚇到了她,抬手示意季竑先莫要插嘴,繼而繼續詢問映虹道,“映虹姐姐,李賢殿下,當真是兩杯酒下肚就醉了麼?”
映虹連連點頭。
話說到這份上。謝安心中已想到了一個大概。
多半是假扮成季竑的金鈴兒暗中在酒水中下藥,迷倒了李賢,繼而尋了一個藉口,大開殺戒,將殺人的罪名。嫁禍給李賢與季竑主僕二人,拜其所賜,且不管李賢如何,至少季竑眼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儘管案發的時候,季竑一直與謝安等人在一起。
唯一叫謝安感到不解的是,金鈴兒何以會一反常態,濫殺無辜呢?
要知道,自幼便是'罪民'出身的金鈴兒,對於同為孤兒的人,素來便有同情心,為此,她當初幾次忍住不曾殺害謝安,而此百花樓內的紅塵女子,雖說並非個個都是孤兒,但好歹也是苦命的紅顏,按理來說,金鈴兒不至於會殺她們嫁禍李賢與季竑才對。
金姐姐,你究竟是怎麼了?
你以往可從不濫殺無辜之人的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思忖著心中的疑惑足足半響,謝安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件事,本官大致已有了頭緒……對了,映虹姐姐可知李賢殿下眼下身在何處?”
直到如今,謝安唯有儘早地找到李賢,親口向他詢問此事。
映虹聞言,怯怯地抬手指著季竑,說道,“有姐妹瞧見,此人行兇後,便帶著那客人走了,不知去向……謝公子何不問問這賊子?”
問季竑?
在你等指證他行兇殺人的時間段,他可是好端端地與我等在大獄寺啊……
心中苦笑一聲,謝安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待會,本官定會嚴刑拷打於他,逼問究竟!——映虹姐姐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唔,”映虹想了想,搖頭說道,“奴家知道的,都告訴謝公子了……”
“好好,”謝安笑著點了點頭,平和地說道,“這樣吧,幾位姐姐受了驚嚇,先且回去休息,這裡,就交給本官與諸位大人……哦,對了,倘若眾位姐姐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可找這裡的無論那位述說,可好?”
眾青樓女子點了點頭,見此,謝安便叫蘇信帶著眾青樓女子先且下樓。
那一干青樓女子前腳剛走,長孫湘雨後腳便走到了謝安身旁,玉指捏住謝安腰間一塊軟肉狠狠一擰,冷笑著低聲說道,“謝少卿還真是個多情的郎呀,左一聲姐姐,右一聲姐姐……”
謝安痛地險些驚撥出聲,偷偷觀瞧長孫湘雨面色,知道她是吃醋了,連忙解釋道,“誤會,天大的誤會,那只是一種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手段……”
“拉近關係?——怎麼不見謝少卿使手段與奴家拉緊關係呀?”以長孫湘雨的智慧,如何會想不到謝安方才那是一種安撫的手段,畢竟那名女子受了莫大驚嚇,只不過,她故意曲解了謝安的意思罷了。
也是,擺著她與梁丘舞在旁,謝安一口一個姐姐稱呼其他女子,這叫她如何忍受?
不得不說,謝安在哄女人這方面,實在有一套,見此連忙說道,“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