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中昏迷過去,而緊跟其後的,竟是數十名東嶺眾與金陵眾的刺客……
那個孩子是誰?
為何會被東嶺眾刺客追殺?
莫非是在冀京犯下了什麼罪事麼?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豈不是……
想到這裡,伊伊輕輕咬了咬嘴唇,她弄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救下那個陌生的孩子……
就在伊伊低頭思忖之時,屋外匆匆走入一名侍女,行禮輕聲說道,“伊伊姐,不,夫人……那人似乎要醒了……”
伊伊微微一愣,繼而起身將手中的玉牌藏在屋內壁櫃的抽屜中,繼而跟著那名侍女走出了屋子,沿著走廊一路來到一間客房,那原是她的夫婿謝安還未正式迎娶她家小姐梁丘舞之間所居住的地方,同樣也是她最初與謝安相識的地方。直到眼下,伊伊依然還是想不通,她為何會將那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安置在那個對她而言意義重大的屋子裡。
而此同時,枯羊在陷入了長達兩日的昏迷中,初次睜開了雙眼,憑著身為神將候補的敏銳。他當即便察覺到了自己所處環境的幾分不對勁。
唔,其實這麼介紹已有些不妥,畢竟此刻的枯羊,已成功擊殺了'原天樞神將'耿南,獲得了六神將的資格,雖說其中有著一定的水分。
緩緩坐起在床榻上,枯羊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來自胸前那陣灼痛的觸感,那是原天樞神將耿南在他身上所留下的。
“幸虧耍了一些詭計,否則。還真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小聲嘀咕了一句,枯羊忽然注意到了胸膛處所綁紮上的傷口,臉上露出幾分錯愕。
被人救了麼?
懷著心中諸般猜忌,枯羊抬起頭來,神色凝重地打量著房內的周遭一切,憑著對屋內擺設傢俱與裝飾的認識,枯羊很是肯定,這座府邸的主人在冀京必定是一位大人物。
忽然。枯羊注意到了對面牆壁上所懸掛著的一副字帖,出於好奇。他下意識地小聲唸了起來。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唸到這裡,枯羊忍不住輕笑一聲,因為他感覺,這幅字帖與這個屋子,隱約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搖了搖頭,他自言自語般哂笑道,“什麼樣的人才會在自己屋子內掛這樣的字帖啊?”
而就在這時,屋門口傳來一個女聲,叫他心中微微一驚。
“那是妾身夫君的座右銘……”
“……”乍聽這個聲音。枯羊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望向房門方向,意外地發現,有一位容貌美麗的少婦緩緩走入,身後跟著一名侍女與兩名身強力壯的家丁。
“這個聲音……”搖搖頭將對於這個聲音的莫名親近感拋之腦後,枯羊起初略顯迷茫的眼中逐漸露出幾分凝重,用略帶沙啞的聲音沉聲問道,“是你救了我麼?”
走入屋內的少婦正是伊伊無疑,聞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也算不上是救了你,倘若你無法解釋清楚你為何渾身鮮血闖入此府,妾身依然會將你遞交官府……”
話音剛落,伊伊身後那兩名身強力壯的家丁往前一站,環抱雙臂,虎視眈眈地盯著枯羊。
對於這種空有蠻力的世家府邸內家丁,枯羊心中嗤之以鼻,畢竟在他眼裡,倘若是他全盛時期,哪怕來一百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可眼下嘛……
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與虛弱感,枯羊勉強靠在床榻一頭,待深深望了眼那位救了自己的少婦後,抱了抱拳,說道,“在下……枯羊!——枯井的枯,牛羊的羊!”
“枯羊?”伊伊顯然是感覺這個名字有些古怪,疑惑地望了一眼枯羊。
彷彿是注意到了伊伊眼中的狐疑之色,枯羊輕哼一聲,帶著幾分不悅淡淡說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喂,你小子這是什麼態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