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伊伊,倒是一臉平常,輕聲說道,“趙頭領息怒,既然牢內囚犯得聞酒香,賜予他們一些亦不打緊……”
趙六聞言撓了撓頭,說實話,他可捨不得將那麼好的酒分給牢內的囚犯們,可四夫人既然已經開口,他也不好不從,於是便照著伊伊所說的,不情不願地叫酒樓派來搬酒的夥計們,每個牢內都賜了一罈,於是乎,這五十壇酒水,只剩下了十來壇,叫他心中一陣心疼。
而這時,伊伊給了枯羊一個眼神,枯羊會意,藉著幫忙的機會,抱起一罈沒有摻入蒙汗藥的酒水,在一名東嶺眾獄卒的陪伴下,來到了關押魏虎、衛縐等人的監牢。
此時魏虎正在納悶為何牢內突然變得那般吵鬧,坐起來朝著走廊瞅了一眼,卻愕然瞧見枯羊穿著一身家丁的服飾,抱著一罈酒來到他們這個監牢。
“枯……”瞪大眼睛的魏虎才說一個字,便被枯羊狠狠一記眼神嚇地當即將剩下的話咽回腹中。
“好了,就放這裡吧!”開啟牢獄的門,示意枯羊將酒水放在門口位置,那名東嶺眾獄卒便又鎖上了牢獄的門,一臉鄙夷與鬱悶地瞅著牢內不知為何神采奕奕的一干反賊們,冷笑說道,“算你等走運,進來沒幾日,就碰到溫柔親切的四夫人,叫你們再過一過酒癮……”說著,他嘟囔著走開了,顯然是對於將如此好的酒水賜給這些囚犯們而感到可惜。
靜靜地等著那名東嶺眾獄卒走遠,枯羊望了眼四周幾個牢房,見牢內那些囚犯們正顧著哄搶酒水,遂蹲了下來,帶著幾分譏諷望著被打斷雙腿的魏虎,輕笑說道,“哎呀。你還活著啊,看來我或許應該再遲點來……”
見枯羊不痛不癢地說著風涼話,儘管魏虎早知此人秉性,也被氣個半死,不顧疼痛的雙腿,爬到牢門附近。緊張地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你來做什麼?——你可知曉此乃大獄寺重牢!”
“來瞧瞧你們幾個死了沒有……”一臉戲謔地說了句,枯羊皺眉望了一眼魏虎的雙腿,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似乎是看出了枯羊眼中的關切之色,魏虎嘿嘿一笑,壓低聲音毫不在意地說道,“老子好好的沒事,就是被打斷兩條腿而已。那幫傢伙也就那麼點能耐了,想從老子嘴裡問出情報?呸!”說著,他輕嘆一聲,放緩語氣,沉重說道,“不過阿尋與小旻死了……”
望著魏虎眼中的愧疚之色,枯羊亦感覺心中有些發堵,點了點頭。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而這時,魏虎身旁的衛縐插嘴低聲說道。“枯羊,你來大獄寺做什麼?”
“噓!”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枯羊望了一眼四周,藉著隔著監牢鐵欄杆給魏虎等人分酒作為掩護,壓低聲音說道,“還用問麼?當然是來救你們的!”得知已失去了兩名同伴的事後。他也沒有心情再擠兌魏虎等人。
“救?”衛縐愣了愣,腦海中猛然響起某個腹黑可怕女子的話。
'……過不了多久,你等最後一名同伴自會來搭救你等,到時候,你便可順勢逃出去。至於逃出去以後……衛縐,你是個聰明人,可莫要做出自毀前程的事來!'
這邊衛縐正反思著長孫湘雨的告誡,他身旁的魏虎卻沒想這麼說,聽聞枯羊此言,又驚又喜,低聲說道,“枯羊,你有辦法救我等?”
枯羊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就在魏虎等人不明究竟之時,忽然,旁邊牢內一名死囚撲通一聲翻倒在地,打著呼嚕,看似是睡死過去,不過在魏虎等人看來,可並非如此。
酒內有蒙汗藥?
魏虎、衛縐對視一臉,心中大概是明白了枯羊的主意,可是他們亦有些納悶,難道守牢的東嶺眾們都是傻子麼?不知道防範?
確實,東嶺眾刺客們可不是傻子,倘若是別人送來的酒水,他們自然會試驗一番,但是此番卻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