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置若罔聞般看著行軍圖。
次日。七月二十四日,謝安派東嶺眾刺客去距離他湖口大梁軍兵營三十里外的太平軍兵營探了探,兩個時辰後,東嶺刺客來報,太平軍營寨似乎是真的空了。十五萬太平軍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大人,太平軍恐怕是真的走了,就算我軍不追擊阻截,也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延誤軍情吧?——不如到江陵支援李賢殿下!”以梁乘為首的一干大梁軍江陵苦心勸道。
不得不說,饒是謝安之前已打定主意,他這會兒不禁也有些猶豫,畢竟他最怕的就是太平軍不顧他八萬大梁軍,直接去攻打江東。
說實話,面對著天上姬劉晴那位才智堪比長孫湘雨的智者,謝安實在有些心虛。
“不,傳令三軍不得擅動,違令者軍法處置!——苟貢,丁邱,你二人帶東嶺眾與金陵眾弟兄,去與本府燒了太平軍那座營寨!”
“是!”苟貢與丁邱抱拳領命。
大約三個時辰後,南面遙遠處太平軍營寨火勢大氣,在小丫頭王馨的攙扶下,謝安站在營寨南邊的門樓登高遠望。
旁邊,梁乘嘆息說道,“太平軍恐怕是真的走了……”
說實話,此時此刻謝安其實也有些猶豫,要不是心中惦記著長孫湘雨多年來所說的一些話,恐怕他這會多半也會下令全軍拔營趕往江陵援助李賢。
“三軍不得擅動!”丟下一句話,謝安在小丫頭王馨的攙扶下回到了帥帳,不理會梁乘等將領焦躁的心情。
再過一日,也就是七月二十五日,太平軍依然還是毫無蹤跡,彷彿這支十五萬的大軍已徹底離開了湖口位置,出發往江東而去。
對此,軍中梁乘等將領私下議論紛紛,畢竟整整三日的時間,足以太平軍攻下一個郡。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日傍晚,聽從謝安命令在外監視的東嶺眾刺客急匆匆傳來訊息,說太平軍又回來了,十五萬大軍絲毫不少,依舊出現在他們原來建營的位置。
不得不說,梁乘等將領著實嚇地不輕,在帥帳議事時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吱聲,心中暗自慶幸自家主帥大人不曾聽他們的愚蠢建議,也是,倘若謝安當真聽從了他們的建議,三軍拔營前往江陵援助李賢,一旦被這十五萬太平軍咬住,恐怕連屍骨都不會留下。
“你等看看,本府說什麼來著?”看似是揶揄梁乘等將,可實際上謝安亦是出了一身冷汗,畢竟他也沒料到太平軍竟然這麼有耐心,花了三日光景來跟他玩這場躲貓貓的遊戲。
就差那麼一點,謝安也忍不住想改變策略,轉道去支援李賢了。
果然,那天上姬劉晴的性格跟湘雨有些相似,絕不可能姑息自己這股兵力在此,勢必想方設法除去。亦減少她整個龐大計劃中可能會出現變故的可能性。
好言安撫了梁乘等人幾句,謝安叫他們加緊營寨的值守情況,免得被太平軍有機可乘。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謝安兵營三十里外的太平軍營寨廢墟中,天上姬劉晴正一臉鬱悶地登高觀望著謝安的大營。
這樣都不出來?
正如謝安所猜測的那樣,天上姬劉晴叫麾下那十五萬太平軍在附近的山林躲了三日。就是為了將躲在那堪稱烏龜殼中的謝安給誘出來,只要謝安敢捨棄那座堪比堡壘般的營寨,她當即便會下令全軍進兵。
可結果倒好,謝安只派了區區百來個人過來燒營寨。
說實話,當苟貢、丁邱等人燒營寨的時候,其實天上姬劉晴就在不遠處的山崗上觀瞧,只不過不曾理會罷了,畢竟她想釣的是謝安這條大魚,而非是那區區百來個魚苗。
可讓她有些無語的是。那謝安在派人燒了她的軍營後,竟然就沒有了動靜,既沒有要拔營往江東的意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