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並非長孫湘雨,又是何人呢?
瞥了一眼滿臉渾渾噩噩之色的劉晴,謝安想想都知道梁丘皓的死給這個女人帶來了極其強烈的影響,這會兒問她,不見得能詢問出什麼來。
“罷了罷了,此事暫且擱置……王淮,先將她押下去,找個木屋關起來,飲食不可怠慢!”
“是!”王淮抱了抱拳,帶著幾名大梁軍士卒押著劉晴下去了。
從始至終,劉晴沒有說一句話,她那茫然的眼神甚至都不曾改變過,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不出差錯的話,她恐怕連她眼下的處境都不怎麼清楚。
望著劉晴離去的背影,李賢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喃喃說道,“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瞥了一眼李賢,謝安沒有說什麼,儘管他有心要放劉晴一馬,可眼下,他卻不好再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一名偏將走入了屋內,叩地向李賢稟告道,“啟稟殿下,昨夜的損失清點清楚了,我軍並非有什麼士卒上的減員,不過……”
“不過什麼?”李賢疑惑問道。
只見那名偏將瞥了一眼謝安,低聲說道,“昨夜有人瞧見,謝大人有一名護衛,被昨夜那支襲我軍營寨的軍隊擄走了……”
“本府的護衛?”謝安愣住了。
“是,好像是叫做……墨言!”(未完待續……)
第八十七章 匪夷所思的變故(二)
——景治四年二十四日夜,江陵城西南某山丘——
“真是可惜啊……”
在山丘之上,有一名男子正目視著遠景,嘴裡喃喃自語著說道。
藉著月色的依稀幾分光亮,隱約能夠發現,此人竟是太平軍初代副帥伍衛之子、第三代副帥,伍衡。
“真有膽量啊……大周朝廷可是用五十萬兩黃金買你的首級呢!——太平軍三代副帥,伍衡!”伍衡的身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五十萬兩黃金,確實不少呢……”聽聞身背後傳來的聲音,伍衡轉過頭去,目視著來人,微笑著輕聲說道,“不過,未見得就能如願罷了!”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伍衡身背後的陰影中走出一位男子來,觀其模樣,竟是謝安用五千兩月酬聘請的護衛,廣陵書生墨言。
“伍副帥好大的自信呢!——明明連貴軍最強的猛將梁丘皓都已戰死……”
“梁丘皓?”伍衡微微一愣,繼而恍然說道,“是陳驀吧?呵!陳驀強則強矣,可惜缺謀少智,敝下早些年便知此人勢必會死於非命,果不其然,他被劉晴的幼稚害死了……”
“是麼?”墨言微微一笑,與平日裡與謝安說話時的語氣不同,口吻中帶著幾分冷淡,意有所指地說道,“在下怎麼覺得,那位貴軍的主帥大人,本來不會死在這裡……只要早些日子便悄然抵達江陵附近的副副帥肯出手相助……”
“您這話說的……”伍衡苦笑一聲,聳聳肩說道,“敝下此行僅僅只帶了數百護衛隨從,那些隨從又不似天府兵那樣人人可以一當百,想要從鴆姬長孫湘雨的妙計中營救陳驀與劉晴,談何容易?”
“事實上。你只要提醒劉晴一句就好了……”瞥了一眼伍衡,墨言壓低聲音說道,“在下詢問過伍副帥隨行之人,得知伍副帥前幾日便派人探查過那個死谷,得知死谷山崖上埋伏有周軍的弓弩手……可是,伍副帥並未派人將此事告訴劉晴。不是麼?——以劉晴的智慧,只要伍副帥稍稍提點一句便能想通整件事,也不至於落到眼下這等地步……借刀殺人吶,伍衡!——借謝安與長孫湘雨這兩柄鋒利的快刀,殺了劉晴最為倚重的梁丘皓!”
伍衡深深望了一眼墨言,忽而收斂了臉上笑容,帶著幾分恭敬沉聲說道,“敝下只是覺得,陳驀非是同道之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