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香囊中,劉晴轉身朝著梁丘舞所在的方向而去,與來時滿臉苦悶的她相比,眼下的她,神采奕奕,一臉的自信滿滿,彷彿西軍已然是她囊中物一般。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東軍其實並不遠的林中,西鄉侯韓裎正站在一棵樹的背後,遙遙打量著遠方那些東軍點燃的篝火。
什麼四鎮之首!
什麼天下第一騎兵!
不過如此罷了!
韓裎的嘴角泛起幾分冷冷的笑容。
他確實有值得驕傲的資本,因為在過去的這幾日裡,他所率的西軍偷襲東軍次次得手,竟沒有一次失利過。
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難道西軍當真強到這種地步麼,能夠將軍勢極強、強到連燕王李茂都為之忌憚的東軍死死壓制住,還是說,正如廖立等人此前所猜測的那樣,其實西軍士卒個個都是藏匿身形本領足以媲美梁丘皓、金鈴兒、漠飛等人的絕頂刺客?還是說,其實西軍士卒實際上都是能夠鑽土穿地的幽冥鬼魄?
皆不是!
西軍是人,活生生的人,並且,雖然他們亦稱得上是精銳,但卻無法與東軍相提並論,他們之所以神龍見首不見尾,其原因就在於,他們擁有一套極其特殊的鎧甲。
啊,鎧甲……
西鄉侯韓裎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向了身後的麾下士卒,那些西軍的戰士們正在檢查著自己的甲冑。
那究竟是一套怎樣的甲冑?
在一名西軍穿戴甲冑的期間,只見那套甲冑上竟反照出周圍的一切景物,無論是周圍的樹木還是人,一概印照地清清楚楚,而待那名西軍士卒將整套甲冑穿戴完畢後,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了,那名活生生計程車卒竟然就那麼消失在了原地。
順著西鄉侯韓裎的視線望去,只見地上的那一件銀白色的薄鎧竟然憑空“升”了起來,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一名無頭無四肢的銀白鎧甲士卒就那麼呈現在了韓裎面前。
透過地上出現的腳印得知,那名士卒其實並沒有真正消失,他只是透過某件不可思議的道具。將不可能變作了可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能夠做到憑空消失。
折射!
倘若謝安此刻身在此地的話,他顯然能一口道破西軍的秘密:原來,西軍的真正甲冑,並非是那件只能算是混淆耳目的銀白色外甲,而是裡面那套甲冑。一套在皮甲上全部貼上劉晴所找到的那些造型古怪的鏡片的甲冑,一套能透過光線的折射,將穿戴這種甲冑計程車卒、其背後的景物透過鏡面的稜角折射,折射到甲冑前方那些鏡片上來的甲冑。
怪不得西軍被稱為最神秘的四鎮兵馬,因為這種超越時代的甲冑,其蘊含的理念完全超越了這個時代,哪怕是稱之為隱身衣恐怕也不為過。
同樣,也怪不得西軍從來不與其他軍隊一同演習,哪怕是曾經假意接受皇五子李承的邀請。參與逼宮之亂,在面對東軍的鎮壓時,西軍也同樣只是在放水,因為這種底牌,絕對是隻能在逼不得已使才使用的壓箱底絕招。
一旦被識破,西軍將再沒有任何的威脅,充其量也只是一支擅長弩箭的步兵而已。
說句毫不為過的話,此番若不是北疆軍主帥楊凌的威逼利誘。韓家父子是絕對不會動用西軍這唯一也是最後的底牌的,畢竟與東軍、南軍、北軍不同。西軍又被稱之為詭軍,本來就是作為一支擾亂敵軍為目的的軍隊而被創立的,而創立這支軍隊亦動用了跨時代的工藝以及不可估量的金錢,畢竟錫紙鏡在大周亦算是極其稀少的奢侈品,打造一套西軍這樣的鎧甲,絕不會比東軍蓄養戰馬、以及南軍打造精鐵重鎧的費用便宜。
毫不誇張地說。其實冀京四鎮這四支作為冀京最後防線的軍隊,其本身就是用無數的錢堆出來的,除了兵種不同,在戰場上的作用亦不同外,其實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