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丫頭的最後一曲。對謝安而言確實值那個數。儘管是無意間,但那丫頭所唱的,恰恰符合了謝安對蘇婉的情感。
一字一句,分外揪心!
站在朝歌城街道上仰天嘆了幾口氣,謝安朝著自家在朝歌城內的新府邸而去。
來到府門前,瞅了一眼原來的刑部尚書謝府變成了安樂王謝府,謝安的心情亦絲毫沒有轉佳。
“安,你上哪去了?據刑部與大獄寺的人說,安你晌午時分旁聽罷韓宏、韓裎父子二人一案後便離開了……”
見到謝安回來,梁丘舞第一時間詢問了謝安下午的所在。
“也沒什麼,不過是在城內散散心,找了一個酒樓吃了幾壺酒罷了……”
“沒有去那種地方吧?”梁丘舞有些懷疑地問道。
“才怪!”來打秋風的劉晴報以鄙視神色。
“這回可真沒有……”謝安有些無可奈何地望著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的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旋即瞪了一眼劉晴。
“安,先將外袍脫了吧……”不同於那三女,伊伊依舊是那樣溫柔,替謝安脫下外袍並且將其掛在了衣架上。
“這回好似真沒有那些不三不四女人的味道……”在謝安裡面的衣服上又嗅了半天,金鈴兒與梁丘舞對視了一眼,這才算是放過了自家夫君。
唯獨長孫湘雨從始至終咯咯笑著,不時地,用頗叫人有些戰慄的怪異目光打量著謝安,一對美眸眼珠微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此後,一家人圍著飯桌坐了下來,撇開眾女間某些個別例子的敵對不提,總得姑且還算是其樂融融。
梁丘舞、長孫湘雨、伊伊、金鈴兒、秦可兒、劉晴、王馨,還有金鈴兒懷中的妮妮與長孫湘雨懷中的末末,望著這一桌的人,謝安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在座的人中,有些是他的妻妾,有些是她認的乾妹妹,還有他的兒子與女兒,這些家人,讓自幼是孤兒的謝安不禁有些激動。
“老太爺呢?”謝安忽然詫異問道。
“祖父找呂公還有胤公吃酒去了,今日的家宴是不來了……”梁丘舞有些賭氣地說道,顯然是因為其祖父梁丘公借各種名義找舊日好友吃酒、絲毫不顧及自己身體狀況而有些不滿。
“哦……枯羊呢?”謝安又轉頭望向伊伊。
“還在冀州軍中呢……”伊伊掩著嘴笑道,“枯羊相當敬佩廖立將軍,廖立將軍在哪,他也在哪……這不,妾身方才派人去叫他,他直說不來……”
“這小子……”謝安嘀咕了一句,旋即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多出來的那一副碗筷上,疑惑問道,“老太爺不來,枯羊亦不來,這副碗筷是……”
也難怪謝安心下納悶,畢竟今日可是家宴,除了梁丘公以及枯羊外,稱得上是謝安親眷的也就只有已過逝的大舅子梁丘皓了,既然如此,這份碗筷又是留給何人的?
“奴家請了一位貴客呢……”長孫湘雨咯咯輕笑著解答了夫君心中的疑惑。
“說起來,這位貴客當真是難請地很,三番兩次……算算時辰也該來了,夫君不若親自去迎接一下吧。”
謝安愣了愣,在長孫湘雨狡黠的笑容中站起身來,嘀嘀咕咕地往府門走去。
“我親自去迎接?難道是李壽那小子?”
來到府門外一瞧,謝安發現府外哪有什麼長孫湘雨口中的貴客,倒是天上逐漸飄落雪花。因為雪花很散,謝安倒也懶得找地方躲避了。
“今年的雪倒是來的格外的早吶……”
搓了搓雙手,謝安見四下無人,便倚在府門外的石獅子背後,畢竟衚衕裡的風稍稍有些大了,吹得謝安頗感寒冷。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來了,謝安微微感覺有些發睏,不由得眯著眼睛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