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漁陽鐵騎睚眥必報,因此,在這些年來,草原上的部落們都不敢得罪任何一名漁陽鐵騎。而如今,面對著冀州軍前後給自己難堪,眾漁陽鐵騎們豈能嚥下心中這口惡氣?
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是,漁陽鐵騎們在草原上確實是作威作福慣了,任何一個部落都將他們奉為上賓,絕沒有膽敢忤逆他們的意思,於是乎。當他們乍然遇到冀州兵這麼一支膽大妄為的軍隊,他們心裡頓時不平衡了。
就好比眼下的佑鬥。他此刻腦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廖立必須為他自己作為作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在此之前,無論那廖立逃到何處,漁陽鐵騎必定如影隨形、如蛆附骨。
而廖立顯然也是感受到了佑鬥那股不殺他誓不為人的強烈意志,用略帶驚訝的目光掃了一眼身後的追兵,喃喃說道。“這傢伙……氣勢好強啊!”
憑藉著不可思議的直覺,廖立當即便感覺到,那個叫做佑斗的北疆大將絕非善茬,武藝甚至能與他比肩,這讓他感覺遊戲詫異。
畢竟廖立號稱冀州軍第二猛將。武藝在他之上的就只有身為冀州軍主帥的費國,而如今,他卻從佑斗的身上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原以為北疆就只有燕王李茂,不想其麾下將領中,亦有這般武將……等等,這傢伙方才自稱是佑鬥,莫非就是那個數年前在冀京皇宮金殿之上,敗給梁丘主母的狂妄小子佑鬥?'
想到這裡,廖立心中更加驚訝,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後方。
不可否認廖立的的心中十分詫異,畢竟當年的佑鬥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武藝不凡但衝動、魯莽的莽夫,而且為人十分囂張、狂妄,這樣的傢伙,竟也能成為一軍統帥?
不過心中雖這麼想,但廖立絲毫也不敢小瞧這佑鬥,畢竟在他的記憶中,佑鬥當年在與梁丘舞的較量中,曾趁梁丘舞還未拔刀時,搶先出手攻擊,一度讓梁丘舞屈居下風。而梁丘舞這位大主母的武藝,廖立心中更是清楚,哪可是就算他與費國綁在一起,也不見得能戰勝的女中豪傑。
當一個人武藝強大到一定程度時,甚至能夠以一人之力扭轉整個戰局!
這個道理,廖立在見識過樑丘皓與陣雷後,心中早已是大徹大悟。
說到這裡順便提及一句,若是說費國心中敬佩的武人是梁丘皓的話,那麼撇開曾經的敵對關係不談,廖立則希望自己能成為像陣雷那樣的大豪傑,統則為帥、戰則為將,無論是從統帥還是武藝,徹底打垮對方。
“將軍!”
見廖立頻頻地轉頭觀瞧身後的漁陽鐵騎,枯羊倒是會錯了意,湊近過來,朝廖立比劃了幾個手勢。
他這是在詢問,是否要將身後這隊漁陽鐵騎,引入成央的埋伏圈。
'還不是時候!'
心中想了一想,廖立搖了搖頭,抬起右手,用食指畫了幾個圈。
枯羊當即會意,明白廖立這是要先帶著漁陽鐵騎繞幾個大圈子,待其精疲力盡時,這才將其引入埋伏點。到那時,在埋伏地守株待兔的成央分隊,便可以以逸待勞地伏擊這支漁陽鐵騎,縱然不能使其全軍覆沒,至少也能令其元氣大傷。
於是乎,在雙方並無照面接觸的情況下,廖立軍接替了馬聃軍之前的活,勾引著那如今只剩下一萬七千餘騎的漁陽鐵騎朝著東北,朝著佑斗的來路撤退。
或許幾日之後,馬聃會感覺莫名其妙:之前明明身後跟著四萬漁陽鐵騎,卯足了勁恨不得捏死他。怎麼突然間全然沒了蹤影?
馬聃多半會以為這支漁陽鐵騎是見追趕不上他而中途放棄,直到後來三支冀州軍在安平國內會師,他這才醒悟,是另外兩支友軍替他解了圍,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連線兩日,廖立軍與佑鬥軍就這麼在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