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的馬聃軍,竟突然掉轉方向,向南面逃離。
見此肖火又驚又氣,帶著一萬漁陽騎兵緊追不捨,畢竟他騎兵好不容易撈到一個出場的機會,豈可輕易叫其流失?
“還以為有多少本事……烏合之眾!”
眼瞅著肖火這位己方軍中最年輕的猛將提著一萬漁陽鐵騎去追馬聃軍,燕王李茂冷笑一聲,倒也並不在意,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攻城之戰上。畢竟攻克冀京、奪回皇位才是當務之急,除此之外,對於李茂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然而讓李茂為之錯愕的是,待小半時辰之後,那支馬聃軍竟然又回到了原先駐馬觀望的土坡,然而肖火那一萬漁陽鐵騎卻竟然沒有回來。
李茂心中咯噔一下,倒不是說他擔憂肖火等人的安危,畢竟一萬漁陽鐵騎那可是極其可怕的存在,他只是突然意識到,對面那個馬聃,或許並非只是尋常將領。
“不過半個時辰,便能將本王的漁陽鐵騎都甩脫,這種戰術很是熟悉啊……那馬聃何許人也?”
放眼望向遠處,李茂喃喃自語道。(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 北地雁門的狼(二)
——時間回溯到開春前,博陵,北疆軍大營帥帳——
正值黃昏前後,北疆五虎坐在帳內,逐一向燕王李茂稟告這連日來的戰況。
或許北疆五虎各個都是威名響徹草原的猛將,但是面對著有“炎虎姬”梁丘舞所鎮守的險關博陵,眾將依然還是一籌莫展。
而在主位上,燕王李茂閉目養神,好似根本就沒聽到帳內眾將的議論紛紛,自顧自地沉心靜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北疆軍大將曹達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殿下,博陵之事,是強攻,是迂迴,還請殿下速做決斷!”
“強攻?”李茂緩緩睜開雙眼,似笑非笑地說道,“路見一匹猛虎臥於當中,不思改道,莫不是還要去招惹?”
帳內眾將聞言一愣,因為李茂這言下之意,竟是要主動避開梁丘舞,另外擇路前往冀京。
“猛虎又如何?”北疆五虎中最年輕的將領肖火聞言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軍又豈非猛虎耶?何必畏懼區區一女子?”
話音剛落,便見同為北疆五虎之一的大將佑鬥皺眉說道,“行了,肖火,你就消停一會吧!炎虎姬梁丘舞之勇武,非你能夠想象!前些日子,你還未嘗到厲害麼?!”
肖火聞言面色一滯,畢竟在前一陣子,他不尊堅守不住的將令,私下率軍追擊襲他北疆軍營寨的東軍將領項青,結果被梁丘舞伏擊了一陣,當時若非佑鬥、曹達及時趕到,梁丘舞早就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斬殺了,哪還輪得到他在此大放厥詞。
聽著佑鬥呵斥肖火的話,曹達、張齊、樂續這北疆五虎中另外三位心下暗暗偷笑。因為現下的肖火活脫脫就是三年前的佑斗的翻版,一樣的桀驁不馴,一樣的狂妄自大,只不過,佑鬥當年在梁丘舞那邊碰壁後便學乖了,為人逐漸變得穩重起來。而肖火嘛,儘管前一陣子險些被梁丘舞當場斬殺,卻依舊是秉性不改,口口聲聲叫囂著,有朝一日定要找梁丘舞報復那一回的一槍之仇。
'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眼瞅著肖火那不服輸的模樣,眾將心中暗暗好笑。好笑之餘,他們亦忍不住嘆息,只有在見識過樑丘舞實力的他們,才能領略到梁丘家這位女將究竟是多麼地可怕。
“殿下的意思就是迂迴繞過博陵咯?”不去理睬有些憤憤不平的肖火。張齊摸著下巴思忖道,“可博陵號稱是冀京北邊的門戶,窮山峻嶺,恐怕很難找尋到其他的路吧?”
李茂聞言笑而不語,抬手淡淡說道,“此事暫且擱置,爾等稍安勿躁,靜侯佳音即可!”
“佳音?”眾將面面相覷。均不解李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