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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嚴不嚴重?”瞧他的表情似乎不太樂觀。
嚴重嗎?他沒說,但是……“大哥說要我們回家一趟,爸在家裡……等我們。”
“在家裡?”那是沒事還是……最後一面?他暗忖。
“走吧!若白,別再遲疑,遲了我怕會來不及。”生命無常,它是不等人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帶個人去。”他總覺得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異。
“你要帶誰去?”看他走向床頭俯下身,一張秀麗的女子面容露了出來,於海峰大叫,“什麼?!你要帶她去?!”
他到底在做什麼?想看他父親沒死再活活氣死他嗎?
“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她不會照顧自己。”他不希望她剛長出點的肉又消回去。
睡夢中的廖婉玲作著大魔頭被打下深谷大難不死的夢,夢中的雲中鶴被隱世高人搭救並傳授他一身武功,在嶽如意出閣的途中劫走她。
只是耳邊的吵雜聲吵得她的夢作不下去,感覺有人輕輕搖著她的肩膀幫她穿衣,雙手邪惡的在她身上停留過久,不只摸來摸去還咬她。
別吵了、別吵了,她剛睡下又要她起床,是誰跟她過不去,老要打擾她的休息時間。
半睡半醒中她被裹著棉被起,溫暖的搖籃讓她感到無比舒服,她又忍不住昏昏欲睡,找了個枕頭的位置沉沉睡去。
等到她真正清醒欲伸懶腰的時候,她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正在對她微笑,該死的回憶在瞬間倒流至腦中,雙頰迅速的發起燒。
不勝酒力的她因為喝了一杯“白酒”想睡覺,因此電腦不開提早上床,放自己一天假不去管雲中鶴和嶽如意會不會因互砍而砍出感情。
才一爬上床躺上,那個賊就溜進她的房間和她搶被子,因為民宿客滿挪不出空房,所以他把床借給朋友,然後跑來跟她擠。
雖然她一直說不要,但他還是非常不要臉的靠過來,最後他偷走她儲存了二十幾年的貞操,毫不客氣的吃幹抹淨,連渣都不剩。
嚇!發生什麼事,好大的打雷聲,是誰做了壞事被雷公追著劈?
定神一瞧,咋舌的廖婉玲有種定錯地方的感覺,她幾時來到這大得嚇死人的豪宅,上頭那盞水銀燈比廟裡的光明燈還大上一倍,他們不怕掉下來會砸死人嗎?
是夢吧!她還沒清醒,就算寫上一輩子的小說,恐怕她連人家百來坪的客廳也買不起。
“她不是野女人,她是我未來的老婆,請不要當她不存在。”
他們在說她嗎?
怎麼同時有好幾雙眼睛往她身上飄,有不屑、有輕蔑、有狐疑、有難以置信,也有看笑話的嘲色,好像她的存在是一大諷刺。
“我承認的物件只有貞雅,你對她有責任,除了她我誰也不接受!”於青海怒喝。休想脫離他的掌握之中。
貞雅是誰?
如置身五里霧中的廖婉玲,不知道自己角色的定位在哪,不太踏實恍若正在飄浮。眼前緊繃的氣氣有如豪門內鬥,嚴以持家的大家長正在訓示不肖的子孫。
可是這出戏演得亂七八糟,明明幼年喪親的雲若白是個沒有親友的孤兒,處境堪憐令人一掬同情之淚,怎會突然冒出一個老式思想的“父親”?
不過對白聽起來很好笑,比她寫過的小說還沒內容,創意差、點子舊,真要寫入書中肯定不賣錢。
“我對貞雅的感覺只當她是妹妹,若要負責也僅是兄長的義務,我絕不可能娶她。”雲若白不卑不亢的說。娶她的感覺形同亂倫。
“沒有你說不的權利,我已經召告商場上的同業說你們要結婚的訊息,你不能讓愛你的貞雅等不到新郎。”這場婚禮誓在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