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抱孫子。
“哇……”驚耳的哭聲不合時適的響起。
“都是死人啊,四妞哭了,聽不到啊!大妞二妞三妞,你們都學了你娘那副熊樣,在屋子裡縮著做什麼,還不給我滾出來抱她!”馮老太婆的怒火被哭聲點燃,眼紅病瞬間來電轉駁成虐待症。
“奶奶,我在做飯,二妹和三妹跟著娘去河邊洗衣服了!”灶房裡,手上拿了鍋鏟的大妞忍無可忍,探出半個身子回答。
“宋青青,你死到哪兒去了,你那個賠錢貨吵死了!”沒有目標,肯定不能發洩,所以,矛頭轉移到小妾的身上。
“娘,就來,就來,我在茅房裡呢!”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蹲在那兒解決重大問題的宋青青拉長聲音高聲應和。
“懶人懶,屎尿多!”馮老太婆吼遍了全家人,依舊沒有一個幫手,總不能讓兒子去伺弄那個臭丫頭吧。
氣沖沖的走進房間,一把提起嬰孩,在小屁股上拍了兩下,罵道“哭,哭,哭,這個家,早晚要被你哭窮!”
小嬰孩何其無辜,哭聲更大,震耳欲聾!
“娘,把好給我吧,她是餓了!”小妾急急忙忙出了茅房,接過馮老太婆手中的孩子,也是滿臉的不耐煩,卻又只能撩起衣服,丟給她一個奶嘴。
終於清靜了!馮大妞在灶房裡暗歎一口氣。
常常聽得隔壁楊家的笑聲,自己家,除了哭聲就是罵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奶奶也不累!
馮家因為勞動力不足,沒辦法在田裡種小麥。
張木匠家,權衡再三,覺得,有去田裡折騰的功夫,還不如他去幫人做點傢俱什麼的來錢。因此,他家的田裡,也是水波盪漾。
李家寨子裡,冬水田還能稱得上冬水田的,目前還有李姓東家的那一片片寬闊平坦的大田。
他也想要種兩季,可惜,長年們不幹。
“老爺,我們當初簽約時可說好了,大小春兩季,田裡一季,土裡一季。你這平白無故的多一季出來,工錢咋算!”有膽大的長年,擲地有聲的問道。
“這咋不是兩季了,這不算是小春啊?”李老爺硬著脖子,紅著眼睛盯著下面十來的個壯男子反問?籤的長年,果真不如賣身的家奴好使喚,至少,家奴沒膽子嘴硬。
“這是兩季,可是不是土裡的,走到哪兒,官司打到哪兒,老爺您恐怕都站不住腳噢!”另一長年嬉笑回答。
出門做工,就望掙錢。
如果願意加工錢,兄弟十來個,也是可以拿下那些田的。可惜,東家既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想要田裡加種一季,卻不給添半文工錢,美死他了!
難怪他能發家當東家,這是算計好的原因。
不過,這麼明顯的事,擺明了就是欺負人,誰中招,誰是豬!
好說歹說,李老爺算計了半天,又給長年們磨了半天的牙,最後,答應每人漲三分之一的工錢,大家這才帶著勝利的微笑去田裡開地。
望著橫七豎八的一道道壘起的坎,李家寨子,只有馮家和張家沒有種兩季。可想而知,當小麥追肥的季節,那搶肥的場景該是何等的壯觀!
事實如此,等到小麥出窩時,李家寨子的後山,滿山遍野,大人小孩,全體總動員。每一顆大樹下,都被扒拉得精光,露出泛紅的泥土!
“嘖嘖嘖,幸好我們家妹妹出了那主意,要不然,哪輪得到我們家去掏那些肥噢!”楊子木看著穿梭於後山和田裡的往來人家,後怕的說。
“是啊,四丫頭主意多,才有這先見之明,這樣看來,明年,大家餓肚子的就少了!”楊大年沒想到,女兒的一個主意,卻可以拯救一個寨子的佃農!
自己家挑了草皮積的灰,嫩草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