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夏青陽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不禁皺眉道:“我去的話恐怕不太合適。”
“所以才讓我來。”候寬淡淡的道。
夏青陽沉默,半晌後抬頭道:“好,我去。”
“走吧。”候寬直接起身離開。
夏青陽也只是愣了片刻,便緊跟著出了酒樓。
到了酒樓外,候寬掃了一眼四周翹首以待的人們,冷聲道:“夏青陽是瀾氏家族邀請的客人,誰若出手對付他,便是與瀾家過不去。”
說完徑直朝著城外行去,夏青陽滿腹心思的跟在後面,剩下一眾人等面面相覷,不知這是唱的哪一齣。
不過今天的好戲是看不到了,眾人一鬨而散,好在最近九州之上大事不少,不乏熱鬧可看,比如那天地榜的爭奪便十分的激烈,各種挑戰幾乎每天都在發生,以至於神話學院也將原本十天一更新改為了三天一更新。
卻說夏青陽幾次想要與候寬說話,對方卻始終以冷臉相對,偏偏他又不敢去提侯家寨之事,無奈只好暫時息了修復關係的念頭。
出了浩氣城,候寬便直接祭出飛行魂器奔著升龍城而去,因為那裡有傳送魂陣,要回瀾州自然是去那裡最為方便。
夏青陽此時也終於是心頭慍怒,雖說侯家寨被滅與他干係甚大,但卻並非是他所能預料的,候寬從小在侯家寨長大不假,他同樣在侯家寨生活了十年,與村裡的每個人都熟悉無比,與許多人都和親人一般,所以他心中的痛苦並不比候寬來的輕。
雖然經過這半年多的時間,夏青陽已經今非昔比,但也終究是個少年,被兒時夥伴,心中最鐵的兄弟如此對待,心中又怎能舒服了,遂也憋了口氣運使起御風術,緊緊的跟著半空中飛行的候寬,並沒有落後多少。
惱怒歸惱怒,夏青陽並沒有因此反悔去瀾家的決定,雖然他對這種招親的事情不怎麼感冒,況且那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去了難免要尷尬,但既然是候寬來請,他就不可能拒絕。
夏青陽能隱約猜到這可能是瀾家故意為之,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的確十分高明。
能讓他在這個時候,放棄去中州,放棄了自己先前的打算,轉而去參加未婚妻的招親儀式,除了候寬再無他人,因為他去中州最終目的還是為了侯家寨。
兩人幾乎前後腳趕到了升龍城,候寬支付了傳送費用,兩人傳送總共花了兩千魂石,這對一般魂師來說可是一筆巨資,但對這兩位卻不算什麼。
夏青陽本來搶著要付,卻被候寬一句話給擋住了:“瀾家請人,自然是瀾家出這個費用。”
兩人如此一路傳送,到了瀾州中部的一座城市望月城,這是瀾州所有大型城市中唯一一座不是由皇朝修建的,也是唯一一座自然發展起來的大型城市。
原因無他,蓋因這裡是瀾州土皇帝瀾氏家族的所在,當然瀾氏家族並不在城中居住,而是在不遠處的一座靈山上。
九州地大物博,自然不乏靈秀俊美之山峰,這一座瀾滄山便是其中最為出名的一處。
瀾州第二大河瀾滄江的源頭便是瀾滄山,此山高不見頂,自五千米向上便是白雪皚皚,甚至常年冰層覆蓋,但三千米往下卻是另一番景緻。
進入望月城後,候寬把夏青陽安置在清苑酒樓中,便回家族中覆命去了,因為此時還未到開門迎客的日子,所以大部分前來觀禮或是參加招親的人都入住在望月城中,只有極少數人有資格提前進駐瀾滄山。
清苑酒樓本就是依靠瀾氏家族這棵大樹發展起來的,在望月城中的分店比雲闕城的總部還要氣派,佔地十幾畝,看起來就像一座小型城市。
然而就算如此大的酒樓,有數千個房間,依然不能滿足需求,在一樓的櫃檯位置,數十人圍得水洩不通,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