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侵蝕著妖獸重新祭出的護體光罩。
獵刀也被祭出,一式長虹貫日,正中妖獸之前被穿天梭撞出的傷口。
鋒銳的獵刀加上斷魂刀法的威力,勉強破開了護體光罩,雖然沒有能將傷口擴大哪怕是一分,但卻成功為紫色毒煙的進入開啟了通道。
那妖獸雖陷入了困境,卻並未慌亂,它天生神力,最不怕的就是這種蠻力的打法,反倒是一些魂師的魂技令它感到頭疼,當然那也至少得是地級魂技才夠格。
不過當花醉三千客魂技將紫色毒煙送入了它的體內時,它感到了一絲恐懼,也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威脅。
它聚起餘力想要衝出去,但先前數次的折騰已經耗費了它不少力氣,這會兒又被星遁罩住了小半身軀,根本無力掙脫。
更可怕的是那紫色毒煙,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瘋狂的破壞著它體內的血肉精氣。
夏青陽和金胖卻生怕它還有餘力掙脫,拼命在一旁發動攻擊,試圖分其心神。
突然,妖獸停止了抵抗,甚至連一直託舉著星遁的雙手也鬆開了。
夏青陽心中一凜,一把拽住兀自埋頭攻擊的金胖,施展天行步,往後退去。
一股狂暴的波動向四周擴散,波動之強烈甚至激起一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漣漪如刀,割裂著虛空,以及一切阻礙。
夏青陽和金胖也沒能倖免,即便他的天行步快到了極致,即便有寶炎琉璃鼎擋在身前。
那薄如蟬翼的漣漪,卻又翩若驚鴻之威勢,就像是剎那間將此方天地割裂成為了兩半。
寶炎琉璃鼎擋得住漣漪,卻擋不住那股勢,夏青陽和金胖身子如斷線的風箏拋飛出去。
在昏迷之前,夏青陽收回了星遁。
這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卻沒有引來任何魂師或者妖獸圍觀,魂師被困在城中不難理解,妖獸們也沒來看熱鬧,想來是提前收到了禁止圍觀的命令。
人多口雜,獸多了嘴更碎,萬一把堂堂完美級妖獸的行為說了出去,必然會引來人族的激烈反應,這是獸族和人族的某些人都不想看到的。
還好,這給了夏青陽和金胖繼續昏迷下去的時間,若是有其他妖獸在場,就不是昏迷而是昏死了。
半個時辰過後,獸族內部也察覺到了異樣,有妖獸逐步往這處戰場靠近,動作不快,因為生怕惹惱了那位脾氣暴躁的傢伙。
夏青陽和金胖依舊沒醒。
一個身影出現了,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蒙面的女人。
一襲白裙與這血汙的環境格格不入。
女人站在夏青陽身邊靜默良久,直到遠處有妖獸身影出現,才伸手往地上輕輕一拂,夏青陽和金胖以及散落在不遠處的獸王印和琉璃鼎統統消失不見。
女人瞥了一眼開始加速的妖獸,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不久之後,無數的妖獸擠滿了這片區域,中間有幾個身形樣貌與方才和夏青陽作戰的妖獸相似的大傢伙,它們在場內踱來踱去,冷冽的目光不時的掃過四周,顯示出內心的暴躁和不安。
夏青陽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座小山丘上,金胖躺在身邊還在昏迷之中,獸王印和寶炎琉璃鼎以及獵刀都在不遠處擱著。
山丘不高,四周都有山峰阻隔視線,所以夏青陽無法判斷此刻的位置,當他準備取出聯軍總部配發的魂器,確定一下身處何地時,忽的心生感應,扭頭朝山下望去。
他的目光剛剛落到正迎面走來的白衣女子身上,那女子就消失了。
這不是瞬移,夏青陽可以肯定,但這種身法甚至比他的天行步還要快,快到比瞬移還恐怖。
夏青陽知道,救他的就是這個女子,他不認識此人,這與對方蒙著面無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