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稱爺的人物,似乎和殺一條狗一般容易。
寧長河倒沒什麼,其他人的臉色可就愈發的難堪了,葉榮鳩將手中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不陰不陽的道:“大家不過是給寧兄個面子,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中州城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言罷,酒桌之上的空氣忽然動盪起來,在座的都是高手,一看便知是葉榮鳩動了手,他是神魂師,已能勉強施展葉家獨門魂技定身,能在短時間內將對手定住身形,極為厲害。
夏青陽最不怕的就是神魂攻擊,然而當他施展神魂攻擊以攻對攻時,卻駭然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股魂力波動根本沒有與他正面交鋒,幾乎是一觸即散,然而卻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化作無數小段的波動,迅速的封住了夏青陽身周的空間。
夏青陽微微一愣,他應付過神魂師的魂技,血滴子的暈眩雖然被五彩光拳轟散,但他也多少接觸到了,秦華的裂傷與喬稹的強體更是曾直接較量過,但與這會兒葉榮鳩使出的魂技卻都不是一路。
即便是施展魂技,魂力作為能量體的一種,一旦離開魂師身體,也不可能長時間存在,除非是掌握了離魂之術,才能有所改觀。
所以精英神魂師的魂技通常是很快發生作用的,否則便沒了效果。
所以夏青陽才有些詫異,不過他隨即便明白了原因,那分散開來的魂力波動,引動了周圍空氣中的木系元素,並快速的凝結成肉眼勉強能看到的一條條像是短小枝條兒的能量體。
這些枝條狀的能量體迅速收攏,緊緊貼住了夏青陽的身體,將其牢牢束縛住,動彈不得。
敘來繁瑣,實則不過是夏青陽一愣神的功夫,身子便被鎖住了。
葉榮鳩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酒杯還未碰到嘴唇,忽然目光凝注在夏青陽身上,眸子裡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
“咦?”其他人也無不感到驚異,葉榮鳩的定身術雖然不可能長時間把人定住,但也決計不可能轉眼的功夫便破了。
如此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夏青陽把它給破解了。
可看起來夏青陽什麼都沒有做,他是神魂師不假,但要破解這定身術必然要用魂力,在座的人不可能感受不到。
實際上他們的確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就連坐在夏青陽身邊的寧長河也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他深深的看了夏青陽一眼,端起酒杯放至唇邊,卻又沒喝,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可就高深莫測了!
夏青陽自然是沒有這種本事的,可識海中的那個胖子卻有,準確的說是神木有,什麼木系元素能夠困的住神木?金胖只是輕輕的搖晃了幾下,什麼定身術都立刻土崩瓦解。
短暫的失神之後,葉榮鳩臉色一肅,正要再次出手,夏青陽卻忽然起身端起酒杯,道:“我不知喬稹與諸位是什麼關係,但我若不殺他,今日也不可能坐在這裡,其中的是非曲直倒也並不難弄清楚,方才的事情看在寧兄的面子上,揭過就算了,你們若想替喬稹找回場子,那就劃下一條道來,小弟接著便是。”
說完飲盡杯中之酒,將酒杯擲在了地上。
夏青陽忽然如此直接的挑明,眾人皆是一愣,寧長河眼珠一轉,正色道:“今日我做東請諸位一坐,為的便是這件事,你們都是我的兄弟,若心有嫌隙的話,縱使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翻臉,想必心中也不痛快,不如索性今日挑明瞭,是敵是友也好分個清楚。”
葉榮鳩臉色微變:“寧兄站在哪一邊?”
寧長河想也不想的說道:“喬稹的名頭我倒是聽過,卻沒有什麼交情。”
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別說是葉榮鳩等人,就連夏青陽都大感意外,他著實沒有想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