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門?那個和號稱白甫手下的強將?敢隻身衝入敵軍布好的陣營之中,直取領軍將領 性命的大將?”
我與卦衣坐在城牆之上,看著遠處那些忙碌的民夫,從這個距離來看,他們就像是一群 螻蟻一般,雖然弱小,但不管是誰,要奪取天下,最終靠的還是這一個個看似力薄的螻蟻 。
卦衣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遞給我,我伸手擋住:“我不善飲酒,你知道。”
卦衣拿著葫蘆的酒沒有縮回來,依然舉著:“這是米酒,不怎麼醉人,不過味道很不錯 ,以前在宮中,天熱的時候,達官貴人們都喝冰鎮的酸梅湯,而禁軍計程車兵就靠著這些扔在 冰窖邊上的米酒度暑。”
我想了想,接過了,喝了一小口,雖然還有些酒味,不過甜甜的,味道也著實不錯。
我又喝了兩口後,將葫蘆遞還給卦衣。
卦衣接過去,喝了一口問:“怎樣?不錯吧?”
我點頭:“不錯。”
“我問的怎樣是那個杵門,你打算怎麼處置?如果需要,等入夜,我就想辦法把他解決 了。”
我笑了兩聲搖頭:“為什麼要解決他?這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乞求上天派來的,有了他 ,張世俊的錢糧便好辦了。”
卦衣搖晃著葫蘆問我:“我不管你怎麼打算,不過要抓緊,這人既然敢隻身前來,就一 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更何況也算是一員猛將了。”
“猛將?名將吧,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我不想讓他死,可如今要救我們,必須要利用 他。”
“利用他?如何利用?”
“我推測,今夜張世俊應該就會想辦法將那些糧草給運出城去,我會讓遠寧將他自己身 邊信得過的軍士都全數撤走。這兩日內,我已讓遠寧列了一張張世俊親信將領的名單,今夜 遠寧會讓這些張世俊的親信帶兵守城,給他行個方便。”
卦衣皺起眉頭:“對方可是虎賁鬼泣,不好對付,軒部的人能在此地能聯絡的不多,且 還不知對方到底有多少人?要是人數超出一個小隊,只能死戰,還不能保證能贏。”
我趴在箭垛之上,看著遠處的那些民夫:“你們可是刺客呀,我怎麼會愚蠢到讓刺客正 面迎敵呢?你都未用蠻力去擒那鬼泣,為何我還用與他們硬拼呢?反字軍和焚皇可不是盟友 ,所以他們相遇必定有一戰。”
卦衣看著我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傷者必定退走,而勝利的一方也肯定元氣大傷,如今虎賁騎的 出現,本來是件好事,卻因為這個杵門的出現,變成了一件對我們有利的事情。”
我轉過身子看著卦衣又說:“今夜,又要辛苦你了。”
卦衣“哼”了一聲:“誰叫我欠你兩條命。”
我指著那些民夫說:“今夜,讓他們通宵不停,最重要的是這個杵門要一直在此”
第二十七回
天色漸暗,反字軍主營剛剛落下,周圍的軍士還在從馬車上搬運著兵器等物,放眼看去 四處都一片忙碌。主營營寨在下午剛剛搭建起來,除了 宋一方和大將們的帳篷,其他軍士所住的帳篷還在搭建之中,不少搭建帳篷的軍士都暗地裡 抱怨連晚飯都沒有吃飽。
宋一方走出自己的營帳,隨手拿過一個木箱便坐了下去,安謙站在一旁,看著四周忙碌 的軍士,低聲道:“軍士們計程車氣不高啊。”
宋一方點點頭,這些他早已看在眼裡,自從他下令直取京城後,反字軍主力便從建州一 路打過來,幾乎都未停歇,兵力耗損也相當大,更重要的是糧草接應不上,士兵每日所食的 量已逐漸減少,再這樣下去武都之戰還未開始,便已軍心潰散了。
陳志依照宋一方直取京城的命令,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