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太守大人,然後抱拳道:“請 大人隨我來。”
敬衫看了我一眼,低聲問:“必須要現在去嗎?”
我點頭:“必須現在去,因為我還有其他事情與他們商議。”
我說罷,看著身邊的卦衣等人,敬衫會意,笑笑然後抱拳道別,轉身隨那名副將離去, 兩人剛走出大堂,尤幽情便張口問:“你想做什麼?”
我搖頭,不回答她的話,本想坐回大堂那把太守椅上,但想到大印已交給敬衫,便在 旁邊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著眼前這四人,說:“反字軍也算是退了,你們各自有什麼打算 ?”
卦衣、尤幽情、張生、麝鼠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互相觀望,都只是看著我。
我看著卦衣,問:“你如今已經不欠我什麼了,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什麼地方 都行。”說完我又轉向張生:“老頭子,你跟著我沒有任何理由,你的統領是卦衣,不是我 ,我也不是你們的什麼主公,更不是什麼明主,我只是一個天生名字就叫謀臣的怪人。”
“我不再是他們的統領了。”卦衣說完,比劃了一下,示意他手中已經沒有軒部統領的 信物黑皮龍牙刀。
張生學著卦衣從前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伸著懶腰道:“不管其他軒部的人聽不聽他的 ,但他還是我認定的那個統領,而你……”
張生說到這,指著我:“你是個怪人,我也是怪人,我們都是怪人,有句話叫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怪人註定應該和怪人在一起,我不會離開你。”
我笑了,搖搖頭道:“沒有必要,你們跟著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於非命。”
“我們是刺客,隨時都有死於非命的時候,註定的,無法改變。”尤幽情此時突然說, “只是我沒想明白為何你要將武都城大印交給敬衫,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他不是孩子。”我和卦衣幾乎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說罷我們倆對視一笑,隨後都笑 出聲來,我不知道卦衣在笑什麼,如今也不想知道,因為他想告訴我的時候肯定會全盤托出 ,不會保留。
“蜀南王早就看上這座城了。”許久後我終於說,此時不將實情告訴他們,恐怕他們誰 也不會服氣。
“蜀南王?”尤幽情走到我跟前,看著我。
我點頭:“對,你沒聽錯,是蜀南王盧成夢,那個可怕的男人,從不現身,但卻在幕後操控著一切的人。你認為他將我們救出京城,放在武都城放下的大道上是為了什麼?僅僅是 為了救我們的命嗎?不是,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反字軍會兵臨城下來攻打,而蜀南飛騎發兵來 救,雖然勢均力敵,不,應該說佔盡優勢,但必定也會造成大量的傷亡。他不願意自己好不 容易建立起來的精銳飛騎就這樣折損了,所以需要一個人幫他守城,一直守到合適他發兵 的時機……我就是被他選中的這個人。”
“他為何會派敬衫來?真以為他只是個少年嗎?你真以為我可以傻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這個少年手中,讓他來設計擒殺那名戲子嗎?我只是知道這個少年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玩世不恭,他是個聰明人,說是文武雙全也不為過。武將單挑之時,你們也看見了,那個柳 惠被敬衫活生生打成了廢人,還是用流氓打架的法子,真諷刺呀。”
尤幽情不依不饒:“那又怎樣?城是你守下來的,他蜀南王只是最後時刻發兵而來,就 算他不發兵,遠寧趕回來,一樣會將他們趕走”
“肆酉。”我叫出尤幽情曾經的那個化名,“我們在宮中多年,你應該很瞭解我的為人 ,你難道會認為我會佔領這座武都城,豎起一支大旗與蜀南王、焚皇還有天啟軍爭奪天下嗎 ?不會,我記得來這城中見到法智禪師時,他曾經告誡過我,我只是一個謀臣,天生的謀臣 ,不能當明主,就算天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