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已經挪動了好一次,試圖想換一個讓自己舒服一點的姿勢。與此同 時,阿克蘇也已經看出了這個比自己年長,但城府並不深的富家子弟心中的那種煩躁,顯然 他對這種禮節並不熟悉。
阿克蘇卻很高興,這樣一來他又省下了不少功夫思考如何對付眼前的這個“精明”的 商人,可以想想其他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例如今天將巨鷹之骨擺成什麼樣?
“斯古魯先生是第一次來鷹堡吧?”阿克蘇給斯古魯倒上了一杯納昆的美酒,說是美酒 但實際上卻除了納昆人之外,並不符合其他人口味,因為太烈,酒性不好的人,喝下一口 或許就會感覺腦袋被人重擊一下。
斯古魯端起杯子正要喝,但已經被酒杯中散發出來的那種濃烈的酒精味給燻得皺起了 眉頭,只要裝作喝了一小口的模樣,隨後將杯子放下,擠出笑容道:“說實話,我還是第 一次來到納昆的土地之上。”
“那以前你只到過江中了?”阿克蘇笑著問。
斯古魯點頭道:“是的,我只隨父親去江中做過生意。”
“那真的遺憾了,不如先生換到我這邊來坐。”
“為何?”
阿克蘇用將石臺一分為二說:“在你坐的那一邊,其實還只是江中的領土,而我坐的這 一面才算是真正的接近了納昆草原的土地,鷹堡就是這樣,一半在江中,一半在納昆。”
斯古魯有些尷尬,但沒有表現出來,拒絕了阿克蘇的“好意”,又說:“其實無礙,我 能見到大祭司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臨行前父親和幾位長輩都叮囑我道,在納昆要見到焚皇和 大祭司殿下都不容易,今天能相見,已經算是我的福氣了。”
斯古魯嘴上雖這樣說,但心中卻是一股鄙視。
“可不能稱呼我為殿下,我只是一個大巫師而已,殿下是王者的稱呼,要是被旁人知道 ,還以為我要謀反呢。”阿克蘇說得無比輕鬆,拿過旁邊的瓶子又給斯古魯換了一杯其他的 飲料。
斯古魯喝著杯中的飲料,能夠分辨出來那只是一般的米酒,江中的特產,江中人並不善 於喝烈酒,所以大部分都以甜酒作為主要的飲料。
“先生這次來,是要準備做什麼呢?”阿克蘇明知故問,因為事先他與殤人商業協會通 信,要求購買糧食和兵器鎧甲,但此時這麼問,只是因為他早就收到訊息,聽說殤人商業協 會在四處收集黃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隱約覺得在反字軍潰敗之後,他們突然這樣說, 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是為了交易的事情而來,我們商業協會除了生意之外,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 興趣。”斯古魯回答,言語之中的意思很明確,殤人商業協會不願意參與各方勢力的爭鬥, 只是想做些生意。
阿克蘇笑笑點頭,殤人商業協會雖然不依附任何一方勢力,但在其中和各方都做著生意 ,這本沒有什麼問題,因為這本身也是殤人自保的一種手段。如果他們依附在了其中任何一 方勢力之下,其他勢力說不定回短時間聯合起來剷除他們,也便是絕了他們依附勢力的大後 方。
阿克蘇道:“如果天下有一天被焚皇所統一,你們依然只是想做生意嗎?”
阿克蘇話中有話,只是為了試探斯古魯。
斯古魯不為話中的威脅所動,只是淡淡地回答:“曾經我們在大滝皇朝的管制下,也只 是本分的做生意而已,不管天下以後的霸主是誰,我們也只是本分的生意人,不會參與天下 間的爭鬥。”
“無奸不商呀,真的是殤人才會說出來的話。”阿克蘇話中的“殤人”還有“商人” 的意思,一句話帶有兩個意思,其實也是在暗中諷刺殤人的精明之處。斯古魯不是傻子, 當然聽出了話中的意思,但卻不能發作,畢竟這是在鷹堡,納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