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也坐了下來。
成杜昂看見南風身上的腳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一言難盡,兩個該死的管城隊士兵乾的。”
“豈有此理!”家主拍桌怒喝。“我沒事的,商議正事之前,我還有一事相問。”南風面色低沉。
家主表情有些異樣。“請講。”“當初我珉江幫滅幫之時,你是否答應我大哥,照顧我幫中**遺孤?”
“是,我答應過。”家主成杜昂神情有些恍惚,南風掏出一塊破布,拍在桌子上,“你敢對著幫徽和死去的弟兄面在說一遍嗎?”
成杜昂雙拳緊握,“南風老弟,老夫對不住你大哥,對不住你!對不住珉江幫死去的弟兄!”雙眼緊閉,咬牙切齒。“一言難盡啊,我……”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說一句話,段家五少爺已經,命喪將軍府刀下……”
“什麼?!”南風一驚,“他們這麼快就動手了?連段家少爺都……那我那幾個不爭氣的,豈不是!”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何懼一死?只是實在放不下成家這數百兒孫,若是被將軍府抓到把柄……”
南風神情呆滯,“我明白,不能為了我幫幾個婦孺,牽連成家如此多的性命……”
“南風老弟,難道你見到幫中兄弟的家人了?”“我親眼在街道之上,看見三個將軍府士兵,欺侮我兄弟的老婆孩子。”
家主成杜昂驚恐地問道:“那你出手了?!”“我若是出手,不會現在這副樣子。”南風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沒出手就好。”家主頭上冒出冷汗。“怎麼了?”南風不解。
“可能是我多慮了。”話音剛落,門外闖進一下人,驚聲報道:“家主!門外闖進將軍府官兵,一共有三十人!”
南風與城杜昂一齊起身,“什麼?”成杜昂抓住南風的手,“晚了!”“什麼晚了?”“你先從密道中逃出去再說!”
就在兩人跑到閣樓內密道牆壁前時,閣樓窗戶外突然射進無數支鐵箭,閣樓內十二個下人腿膝被箭射穿,南風與成杜昂迅速避開了鐵箭。
“朱雀營?”兩人回頭一看,密道牆壁上插滿了百來支箭,寫了一個“留”字,一旁的機關開關被射穿。
南風鬆開成杜昂的手,走向門外。“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通緝的是我。”“南風老弟!”南風突然回頭,“對了,此次前來,是為了……”
成家主府演武道場,三十將軍府白虎營將士中,十人把守成府各出口,其餘二十人將道場二百弟子圍在中央,為首的是一名將軍府都伯,名為商尊虎,煉體五重。
而商尊虎旁邊站有幾名武者,多為煉體五重,其中一人為煉體四重,即為沐塵。
從閣樓中走出一粗衣粗布男子,正是南風。南風一眼望去,兩百成家弟子,如同羊群一般被二十個將軍府武者困於道場內,面色驚慌。
外圈的傳道弟子手持刀劍,將內圈的晚輩保護了起來。而二十個將軍府武者卻將長杆兵器立在一旁,雙手負後鎮定自若地站著。
南風能感覺到,彷彿這些官兵眼神中的殺意,以及彷彿擠滿冤魂的刀刃上產生的煞氣,深深地震懾壓制了這些世家弟子的戰意。
雖然這些成家弟子也是腥風血雨中成長起來的,但是牛犢畢竟初生,與猛虎是比不了的。南風想起一些不願回憶起的往事。
他走上前去,“我就是南風,珉江幫副幫主,你們要找的人。”出人意料的是,將軍府都伯,商尊虎無視南風,徑直走到了南風身後。
府門中走出一位身形健壯的老者,為煉體五重,聚氣一魄強者。“你就是成家家主,成杜昂?”“正是老朽,不知都伯前來所為何事?”
“你們窩藏通緝犯之事,想必不會有所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