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遺言嗎?”寇華代輕飄飄道。
“有!”
男人咬牙切齒道:
“十一年前,我還是個工人,妻子樸實,一個可愛的女兒。”
“可在年前老闆突然卷錢跑路了,我幹了一年,女兒的學費,家裡的房租和日常開銷都沒了。”
“我去幹零工,大年夜我在外面打工才勉強餬口,可每次幹兩三次老闆不要我了,大年後我甚至找不到一份願意要我的工作。”
“再後來,我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人了,和妻子離婚了,結果第二天我收到了四萬,還有我妻子的屍體!”
男人說到這,語氣變得憤怒哽咽,眼淚鼻涕洗面。
“我還要照顧女兒,我咬牙把這件事吞進肚子裡。”
“過了五年,女兒上大學了,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在上班時突然收到殯儀館的提醒,他讓我,讓我去給我女兒簽入殮證明。”
“我報警,警司告訴我是姦殺,第二天卻過來一個疾矢衛警告我別查了。”
“在我女兒火化前,我看到她衣服下的凹扁,我衝上去才看到女兒的器官已經被掏空。”
“這一切,這一切都只是我女兒被一個有錢的公子哥看上,她不願意就被姦殺,那幫畜生就連器官都沒放過!”
“如果不是羽神教的大人們告訴我,我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些事,如果不是偉大的羽神賜予我力量,我連報仇的門檻都摸不到!”
“你們這些人,又怎麼會懂我們普通老百姓的苦!我們明明什麼都沒錯!明明什麼都沒做!”
男人激動地衝破壓力站了起來,他的嘴裡還有一顆血氣靈石,剛才他只吞了三枚血氣靈石。
當最後一枚血氣靈石吞下,他渾身的氣血被啟用,黑霧再次不受控制地爆發,三人同時看到了男人身上出現的翅膀虛影。
“啊啊啊!”慘叫中夾雜著男人的委屈與不甘。
寇華代忽地站起來,雙手釋放大量的陰陽之力。
“當化上陰,孟陽成靈,封!”
兩滴黑白水滴透過黑霧,滴進男人體內,他的身體突然僵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黑霧散去,只剩下男人毫無生機的屍體。
唐皎皎臉色難看,道:“他沒說謊,他是白從城的李志常,徐家滅門案就是他乾的。”
“光影的存在就是為此,把汙穢從暗中剔除。”
“他為什麼要滅門?害他的應該只有一個人吧?這裡面可是老幼都沒放過。”唐皎皎覺得滅門太殘酷了。
刺環提醒道:“徐家人並沒有因為李志常的女兒年輕而放過她,甚至就是以他的女兒為目標。
這種事無關對錯,如果你被人用拳頭打倒,你會覺得跟那個人的指甲沒關係嗎?”
“好了刺環,皎皎還年輕,需要時間成長。”
這種問題應該交給哲學家爭辯,他們最擅長這個。
寇華代對唐皎皎這名後輩很看好,心思謹慎,還有出乎常人的敏銳,這份敏銳連她都有些羨慕。
唐皎皎嘟囔著嘴,刺環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對誰都以成人的觀念說話做事。
相比刺環,寇華代身上的人情味,讓她更喜歡和寇華代一起出任務。
刺環帶著李志常的屍體走了,唐皎皎關上手裡的膝上型電腦,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棒棒糖拆開包裝塞進嘴裡,抬腿離開。
“皎皎,等一下。”
“嗯?”
她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頭看向寇華代。
“沒事的話,封先生請我們去看看張興興和孟小令去做什麼了,需不需要幫助。”
“我去辦?”
“對,傳承殿殿主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