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沒想到她今天竟然這麼快, 以往洗澡平均用時一小時的宋枳,在健身完後居然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解決了戰鬥。
小許如釋重負, 正要把手機遞給她:「不知道,一個很兇的男人。」
很兇的男人,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也只有一個人了。
她白眼一翻:「掛了,順便把號碼拉黑。」
小許怔住,沒太反應過來:「什麼?」
「我讓你把電話掛了,拉黑號碼。」宋枳重新回到浴室吹頭髮,聲音由近及遠傳來。
小許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然後禮貌的和江言舟說了聲抱歉,猶豫片刻,他又充滿善意的補充了一句:「宋枳姐很討厭對她死纏爛打的男人,希望您以後不要再騷擾她了。」
長的好看的人永遠不缺追求者,尤其是宋枳這種芳心縱火犯。
她的追求者簡直就是排長龍,每天光是那些開著跑車等在公司樓下的富二代就有不少數。
不過宋枳連正眼都不給一下。
婉約姐說她不是單身,估計她男朋友的身份更加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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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車內沒開燈,江言舟那張臉陰鬱的可怕,手機還貼放在耳邊,沒有收回來。
男人最後說的那句話在他耳邊彷彿成了炫耀。
左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似乎要將手機生生捏碎一般。
車窗外的燈影快速閃過,他略微抬了下眼
。
胸口像被什麼堵著,氣息越發不順,頭一陣一陣的暈眩,視野也逐漸變的模糊。
江言舟伸手扶著車門,才勉強沒讓自己倒下。
張易察覺到不對勁,往後看了一眼。
江言舟臉色不太好看。。
他急忙將車子停在路邊,開啟後車門進去:「老闆,你沒事吧?」
江言舟直起上身,擺了擺手,正要開口,胸口一陣劇烈的心悸,眩暈感越發強烈。
張易跟了江言舟這麼多年,對他性子再清楚不過了。
不善言辭,冷厲話少。
從勾心鬥角的豪門再到勾心鬥角的商界,虎視眈眈想拉他下來的人,不在少數。
他的一生都處於完全緊繃的狀態,不容有絲毫鬆懈。
這樣的人是不能有軟肋的。
哪怕是痛苦到了極致,他也會說一句沒事。
張易沉默片刻,還是自作主張的將路線從公司更改到了醫院。
直到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江言舟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
他眼神冷淡的掃了眼給他開車門的張易,後者低著頭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江言舟的的確確是個很可怕的人,這種可怕不是浮於表面,而是野獸體內的本性。
好在,他並沒有去追究。
也有可能,是虛弱到懶得再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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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檢查一番後,醫生低頭寫著病例:「你這是休息不夠,加上一時急火攻心導致的乏力眩暈,年輕人,工作的同時也要注意下身體。」
他把病例遞給江言舟:「連續輸液三天,這些天好好休息,火氣也不要太大。」
後者平靜的道過謝,然後起身離開。
給他輸液的護士是一個看著不大的小妹妹,一直偷偷的往他臉上瞟,拍血管的那隻手因為緊張也有點抖。
察覺到她微妙的情緒變化,江言舟抬眸,看了她一眼。
對上視線,小護士急忙低下頭,臉紅到耳根,她小聲囁喏:「可……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從扎針到結束,他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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