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進來。”
來人點頭,轉身走出去,很快帶進來一個嫵媚俏麗的女子,正是香鳴樓的花魁綃綃。
其實這尚京城內沒人知道,香鳴樓正是夙燁的產業,他當初建香鳴樓便是用來隨時注意尚京城的動向,倒是沒想到香鳴樓會發展成今日這般光景。
再加上他讓綃綃掛了牌子,越發的使得樓裡的生意紅火起來。
綃綃從門外一走進來,便懶懶笑著說道。
“爺這是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綃綃聲音清悅,帶著一股爽俐,一掃之前的嫵媚。
她說完後便在房內一側的榻上坐了下來,十分的隨意,並不似一般人面對夙燁的侷促,這是因為綃綃本是夙燁救的,他救她的時候,她還不到十歲,這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十多年過去了。夙燁揮手示意夙松和夙竹二人退下去,等到房裡沒人的時候,夙燁散慢的望向綃綃。
“今日我把姬王世子姬塵請到了香鳴樓,你可是見到他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認他?”
夙燁的話一落,綃綃的瞳眸忽地暗沉下來,帶著濃濃的寒氣,還有一抹若有所思。
“我不打算認他了。”
“為何不認?”
夙燁奇怪的挑高了狹長的眉,瞳眸中攏上了疑問,他知道綃綃一直以來的心願便是回到姬家,認了姬塵,怎麼現在卻遲疑了。
綃綃嫵媚的五官一瞬間,布上了陰驁冰寒。
“我總覺得今日的姬塵和以前的他不一樣,我在他的身上一點看不到從前的影子,所以我很不安,還是再等等吧,眼下認姬塵並不是最要緊的事情,我要查清楚當年究竟是何人對我父親母親還有我痛下了殺手。”
當年年幼的他隨父母出外遊玩,不想竟然在回京的途中被黑衣殺手包圍,父親和母親還有隨行的數十名侍從皆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也慘遭了毒手,不過當時敵人的一刀並沒有砍中他的要害,所以他沒有死,而是被經過當地的夙燁給救了出來,從此後他便跟著夙燁,直到他藝成回京,這一次回來,他便是要查清楚當年究竟是誰對他們姬王府的一門痛下了殺手。
如若讓他查出背後動手腳的人,他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綃綃的面容一瞬間籠罩了烏雲,煞氣重重。
“你小心些,今日我把寧王和姬王世子都帶到了香鳴樓去,一來是讓你見見姬塵,二來也打消寧王的顧慮,最近寧王一直派人盯著香鳴樓,他懷疑香鳴樓是我的產業了,你要小心些,以後沒什麼事不要過來找我。”
綃綃點頭同意了:“好,不過寧王為什麼一直盯著爺呢?”
“他想拉攏我們夙王府的勢力。”
夙燁眼神幽暗,唇角微微的勾出嘲諷,他可沒有任何參與皇儲之爭的打算,這南璃國最後究竟何人繼位與他何干,他是不會幫助任何一個皇子的,何況寧王鳳禎為人深沉陰暗,這樣的人他更沒有幫的必要。
“爺又不理會朝堂上的事情,他為何一再的盯著爺?”
“我父王有幫他的打算,但是因為我沒有說話,所以他才沒有鬆口。”
夙燁想到了自已的父王,夙王府的王爺,眼神不由得幽暗了下去。
綃綃聽了夙燁的話,挑高了眉:“沒想到夙王爺竟然相中了寧王,寧王現在在幾位皇子中並不佔優勢,他的母妃只不過是宮中的冷昭儀,冷家背後的勢力也無法和德妃賢妃等人比,為何夙王爺偏偏要幫助寧王鳳禎呢?”
綃綃一提到這個,夙燁的眼神越發的深不可測起來,先前他也想不透這層道理,為何父親有意幫助鳳禎,鳳禎在幾位皇子中並不佔任何的優勢,後來他命人查了這件事,才知道原來冷昭儀未進宮前,是父親喜歡的女子,父親這是愛屋及烏了,所以才有打算幫助鳳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