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問天道派才開旁門迎進,收下賠禮。事情才告暫時告一段落。
山丹殿內,陶寶在第四rì方才‘醒’來,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外表上看傷的那麼重,就是昏迷也是裝出來的。一方面藉機避開事後紛爭,一方面靜修養傷,還有就是暗中觀察事態的發展。對於蘇雷克借他挑起事端,陶寶自然看的明白,雖然不清楚他的最終目的,但是也可以略猜上一猜。
‘醒’來後,陶寶第一件事就是在人看押下去到桃花宮大殿受訓領罰。在一番劈頭蓋臉的訓斥後,陶寶終於知道了自己得到的嚴厲罰懲竟然是守後山惡風谷三百年,其間不得離開半步。天可憐見,他入門不過一月,連後山都沒有去過,更不知道惡風谷是什麼情形。問過師父李昆才知道後山惡風谷是一個險地,谷內常年yīn風凜冽,對尋常人來說,吹上一柱香的時間就會喪命,就算是道人也禁不住那yīn風吹上一個時辰。
看似險惡,李昆道人卻毫無壓力,尚笑道,‘徒弟不用害怕,說是守谷三百年,其實並不要你每rì都去,一年之中去他一次兩次,應付一下而已,只不過是不許你離山罷了。這樣更好,跟著師父好生修道,爭取百年內進境大道士,到時什麼懲罰也就都消了’。
陶寶聞言長吁口氣,原來如此,如果真得要去守惡風谷,哪裡還有參與盜寶的可能。
離桃門大典還有三天,陶寶化妝易容,在周平的幫忙下,好不容易混出西桃山,才來到醉客樓。
推開屋門,就看到侯文書一臉敬佩地目光,讚歎道,“你真是膽子大的可以。如果我喊上一嗓子‘耿離在此’,你猜猜結果會怎麼樣?”
陶寶白他一眼,說道:“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最可能的結果就是你今夜就可以給我買一副棺材連夜埋了。”
侯文書笑呵呵地走過來替他把房門關緊,然後回身坐下,說道,“我估計實情也差不了太多,我都佩服你哪裡來的膽子,你知道那楚南人是什麼人嗎?他是問天道派楚仁義大道士的親孫子,楚仁義啊,那可是不到二百年就進境大道士的絕頂道人,是問天道派中最有可能成為天跡的道人,呵呵,如果他哪天真的悟了,成了天跡,我看你這輩子就只能回家種地了。還要每天祈禱不被他找到。”
陶寶初時還被他唬得一愣,後來聽到楚仁義是一百多年才進境大道士,登時放鬆不少。搖搖頭道,“我才不管他什麼時候成為天跡,如果我過不了眼前這一關,不用他來報仇,我早就玩蛋了。”
侯文書點點頭,不再開玩笑,皺眉道:“前天我聽曹遜說了,你們倆其實都已經暴露了,只不過桃門確實需要你們的羲一陽經,才沒有當面揭穿你們而已。”
陶寶苦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真是太奇怪了,如果他們非要懂得羲一陽經的道人,完全可以將我倆擒下,反正有羲一陽經在,隨便找個門內弟子修煉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留著我們倆呢?”
侯文書高深莫測地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事出必有因,其中道理只是我們還沒想到而已。我最一開始的想法是,闢真只是需要一個‘送經人’,所以選了你去,然後便對你不管不問,甚至引誘你犯些錯誤,到時桃門自然就會除了你。但是不知為何你和曹遜竟然都安然無事。”
陶寶身體一顫,頹然道,“你還真是猜對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替罪羊,原本就是個‘送經人’。只是後來有了變化,才逃過殿審那一劫。”
侯文書一愕,目光一閃,問道,“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陶寶便將那rì殿審情形和之後當晚蘇雷克找他談話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侯文書臉sè連變,忽驚忽奇。待陶寶講完後,侯文書卻淡淡地道,“蘇雷克說要你殺的那個人就是楚南人?”
“嗯。”陶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