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場奇遇,早已按捺不住,此時見有人來,例顧不得不讓說話命令,大聲叫道:“正是主人!快來!快來!”
幾條大漢小心翼翼地上了船,捧上一隻木匣子。恭敬地說道:“日間才得酸書生通報,倉促之間,湊不足孝敬之物,些許草根樹皮,望主人收納。”開啟匣子竟是一匣子成七晶參,成形何首烏等大補之物。
宮憐憐情知推卻無用,便道:“謝了。壯士又是哪一路好漢?”
大漢一齊重新拜倒;道:“長江飛魚幫門主康泰,願主人金安!”倒飛而去,消失在那片金桔林。
磷火一閃,宮憐憐不及回身,船弦上已多了兩個惡鬼。兩鬼一般裝束:麻冠重孝,素鞋赤足,左手提支哭喪棒,右手擎面勾魂牌,所不同的是一鬼白麵紅髮,一鬼黑麵白眉,四隻鬼火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憐憐。
宮憐憐喝道:“何人?”
二鬼答道:“鬼魂!”宮憐憐笑道:“索命?”
二鬼嘿嘿一樂,無哭還難聽:“救命!”
宮憐憐沉聲問道:“藥在何處?”
二鬼道:“藥便在這裡。”說著,便出一隻枯手,遞上一塊綠瑩瑩的東西。“何藥?”“追魂奪命丸!”“藥效?”“追上奈何橋,挽回不死魂,沖人豐都城,救得無辜命。”
“好?收下了。”宮憐憐一聲朗笑。
回頭時,已失去二鬼所在,只遠處傳來一聲陰森森的聲音:“門主好福氣。主人好膽量,鬼判門陰陽雙判不恭之罪,還請主人寬恕。”音斷人渺。
宮憐憐看那藥時,只見上面用蠅頭小寫楷寫著:“日取一錢,塗於脈門。”怪藥塗上玉臂,燕飛飛的氣氣又細勻了些。
馬歸山、鐵棺峽,已經搖落船尾正緩行在批把洲頭。燕飛飛已有靈泉奇藥護住性命,不需宮憐憐時刻不停地以內力相續。
宮憐憐坐於船頭,山河勝景,無心賞玩。只把一半心思繫於燕姐姐,一半心思繫於封哥哥,至於連日來的種種怪事,反正猜揣不出,索性就任其自然了。
順江下來一隻大船,船過此舟,一聲號令,十餘隻撓鉤搭住船幫,大船上跪倒一干人馬,齊叫道:“屬下參見主人!”
“荊山六傻”一蹦老高,喊道:“你們有什麼好東西,儘管送了過來。”屬下遵命廣大船一志應諾,便有幾個壯漢抬過一筐金桔,個個黃澄若金,拳頭大小,香風繚繞。
一名大漢道:“此筐鮮桔獻於各位主人。”
六傻一聽,正中不懷,搶過竹筐,便大嚼起來,邊吃邊道,“對心思:對心思!記你們一功。”。
大漢道:“屬下謝賞。”又伸手從掌中露出十隻金桔來,遞與宮憐憐。
宮憐憐看時,卻見這十隻金桔,粒粒小如蠶豆。且皮色黑黃,別說香氣,桔子上那股腥臭之氣嘔都把人嘔死了。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大漢道:“主人,此乃銀窩丹桔,生於江岸峭崖縫隙中,極難採到。屑下知道主人要過此處,便令幫中弟兄一齊採尋,只得十隻,還摔傷了兩名弟兄。此桔正應了寶物不露其華的古話,外形雖不堪入目,食之卻養氣活血,強筋壯骨,豐顏腴面,是非常難得之品,願主人收下。”宮憐憐聽到有人受傷,心下不忍,便把那陰陽二判的奇藥取下少許,對大漢說道:“給受傷的弟兄塗上吧。”大漢虎目含淚,十分小心地接過奇藥,道:“黃牛幫叩謝主人再造之恩。”跪了下去。
宮憐憐正待說話,只聽左右船舷外水花一。向,“嘩啦啦”,從水下鑽出兩個人來,一招“風擺荷葉”立於船舷,身手不凡,一套魚皮靠緊束身上,兩把峨嵋刺閃閃放光。
兩人笑道:“吠!黃牛幫有寶,我翻江洞便無寶嗎?功勞大家立,莫要獨自搶了去,壞了江胡義氣。”
“黃牛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