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兮。
歡葉跟著鷥庭走到門口,兩人就站在門口,鷥庭面對著房門輕聲問:“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大人,素秦夫人自盡了。”
鷥庭張口差點驚叫出聲,好在那聲音硬生生的給壓下去。“你說什麼?”
“從寺蝶湖來的那位素秦夫人,自盡了。您一向照料那位素秦夫人,所以我想先讓您知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歡葉將知道的細細的給鷥庭說了一遍。
鷥庭聽完後,好久沒有出聲。半天才說出一句:“不動情還好,這一動情,連命都沒了,好不容易才看著長這麼大,竟然就跟著一個男人走了。”
“大人您對——”
“歡葉,剩下的不用再說了,謝謝你,不過,從今以後,不論是在人前人後,你都不要再喚我叫什麼元神大人了。你直接喚我的名字罷了,若是抬舉我,便喊一聲姐姐。”
“是,鷥庭姐姐。”
鷥庭心中惋惜,素秦現在的模樣雖然比她要大些好些歲。但是,真的是她比較大一些。她身為寺蝶湖的元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寺蝶湖。素秦自幼長在那裡,真的是她看著長大的。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就這麼沒了。
為什麼情這麼傷人,這麼多人還是想要?
鷥庭心中正傷感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內起了大動靜,連忙帶著歡葉跑進屋。只見晉溯兮站在離床榻很遠的、靠近桌子的地方,懷裡緊緊的摟著雀鳴。雀鳴巴手巴腳的就要往濮陽宗政的身邊去。晉溯兮卻說著什麼“吐你一身的汙血髒死了”之類的鬼話。
鷥庭再往床上看去,只見沈蝶煙懷中扶著一個人,頭探到床邊,狠狠的咳嗽著,同時,黑色的血不斷的吐出了,吐了沈蝶煙的手臂以及肩上。
“宗主大人醒了?”鷥庭一邊朝沈蝶煙的方向跑去,一邊對歡葉說:“去打水。”
“還沒有醒,只是先讓他把淤積在胸腔中的汙血吐出來而已。”說這話的,自然是整間屋子裡最該具有大無畏精神的大夫晉溯兮。他兩隻手牢固的橫在雀鳴的胸前,任由雀鳴怎麼掙扎就是不讓她靠近一步。
雀鳴氣急,張口就咬,晉溯兮像是正等著她這一招的似的,立刻就說:“咬啊咬啊你咬啊,最好把我咬的體無完膚千瘡百孔,還要把我的手指咬掉幾根最好,這樣,我就不用給你們的宗主大人扎針動刀了。”
他這話一說完,雀鳴哪裡還能下的去口,“你,你——”簡直氣的不能說話。晉溯兮見雀鳴快要怒極攻心了,連忙賠笑這說:“我哄你呢,你怎麼就這麼愛生氣。你現在的體質不能沾這些髒東西,你看,我為了你,連我都不沾那些東西了。我可是救死扶傷的大夫,連我都不碰了,你還碰什麼?”
“我不能沾,那關你什麼事情,為什麼連都不過去,你哪裡有一丁點像是位救死扶傷的大夫了。我的身體不用你管,我死了也是我的事情。”
晉溯兮聽完這句話,臉色已經變了,連沈蝶煙都害怕幾分的難看臉色,雀鳴卻是不怕的,似乎還想把對方激的更生氣。
晉溯兮臉上能結冰的冷臉色卻在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在露出笑容的同時,伸手就將一根銀針紮在了雀鳴的背上。
雀鳴眼一翻人頓時就軟了下去。晉溯兮抱著雀鳴將人放在一邊的太師椅中。然後才踱著步子都早床邊,看了眼地上的汙血,說了聲:“差不多了,沈夫人,把他放下吧。”
沈蝶煙與鷥庭連忙將人扶到床上躺好,沈蝶煙伸手接過歡葉遞上來的布巾,擦拭著濮陽宗政唇角的血跡。鷥庭看了晉溯兮一眼,也沒有說話。開始張羅人將這裡打掃乾淨。
晉溯兮等了一會後,便喚了沈蝶煙一聲:“沈夫人,我有話要同你說,請借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