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是樑子銘吧。”濮陽宗政終於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沈蝶煙先是本能的搖頭,然後大聲說道:“先不管他前一世究竟是誰,可是這一世卻是我的表哥,同我長在一起的表哥,濮陽,你能不能不要想這些?”
雖然她一臉的理直氣壯,但是,濮陽宗政還是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的睜開,接著,就是緩慢的搖頭:“不是,你明白的,不僅僅是這樣。”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兩人的視線僅僅交匯了片刻後就分開了。而濮陽宗政,不僅僅掉轉了視線,連身子都轉了過去,似乎是打算出去。沈蝶煙看到這種情況,雖然知道這時候自己再說話只會讓情況更糟,但是,她還是不能這麼讓事情過去了。
沈蝶煙踩著地上的絹布只用了兩三步就跑到了濮陽宗政面前,她伸出手攔住他:“你幹什麼去?”
“出去,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吵起來。”濮陽宗政冷靜的說。
“這件事情你只要答應了我,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就跟你吵鬧?”沈蝶煙大聲反駁。
“為什麼要我答應你,而不是你答應我?”
“濮陽宗政,你這樣太過分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我無理取鬧?”濮陽宗政皺眉,他極力壓住心中的怒火,煙兒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不能再雪上加霜,“好,既然你說我無理取鬧,那能不能讓我出去冷靜一下?”
“濮陽宗政,我只是讓你救回他一命,你別忘記了,你還欠了他一世,要不是你,梁大哥那一世怎麼會落了那個下場?”沈蝶煙伸手去抓濮陽宗政的手腕。濮陽宗政下意識的想揮手將那隻手甩到一邊去,但是剛舉起來就忍住了,他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掰開沈蝶煙的手指。
“是,我沒忘了樑子銘的那一世,可是你也要考慮清楚,你究竟為什麼要救他,沈夫子還剩下三年的陽壽為何你沒有替他考慮,卻這麼在乎趙憂鈞?煙兒,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我絕不會插手,即便讓你恨上我。”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離開的背景,忽然抓起地上的絹布朝他的方向扔了過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歡葉一直守在門口,從剛才開始,那個絹布、那個趙憂鈞的名字剛剛冒出來的時候,事情似乎就開始朝著一種詭異的方向的展了,也許這是註定的事情。她就站在門邊,同時將奈何殿的幾位請了出去,或者就是讓她們離的遠一些。歡葉能聽到屋裡兩個人的說話聲,明明她都已經聽明白了宗主大人的意思,可是為什麼夫人就不能揣摩著宗主大人的意思說話?
濮陽宗政走出去的時候,歡葉立刻就迎了上去。濮陽宗政朝她做了一個顏色,示意她進屋去。歡葉卻跟了上前兩步,小聲的說:“宗主大人,夫人那邊,您——”
“進去,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讓煙兒自己想明白。”
“宗主大人,奴婢不敢多嘴,只是有些事情要向您稟告。之前奴婢陪著夫人在臨月小榭附近,結果卻在湖邊遇到了鍾離殷大人。那絹布就是鍾離殷大人交給夫人的。”
歡葉話雖然沒有說透,濮陽宗政還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鍾離殷怎麼會平白無故的來臨月小榭,即便是送個禮什麼的,也該是鍾離殷交給自己才對。他這麼做,不出點事情還好,像是現在,濮陽宗政不懷疑到他身上才有鬼。
濮陽宗政擺擺手,隨即一字不吭的就離開了。歡葉看著他的背影,立刻就琢磨到,也不知今晚宗主大人會留在哪裡。難得夫人恢復了記憶,兩人才熱絡一會,那個趙憂鈞就冒出來添亂,宗主大人連夫人的手都沒有捂熱呢。這樣鬧下去,也不知道宗主大人究竟什麼時候能進夫人的臥房。
歡葉想了一會後,也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