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抬頭盯著兩人緊緊交纏在一起的手。一個是擠眉弄眼的笑,另一個是垂掩口的笑。沈蝶煙聽到了後面的動靜就猛地站頭瞪了兩人一眼。兩丫頭立刻就繃緊了臉上的肌肉。沈蝶煙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將臉上威脅的表情換成應景的小媳婦模樣,濮陽宗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扭頭瞪了沈蝶煙一眼,正好是環環相扣。
沈蝶煙聽到他口中輕輕唸叨了一聲:“回去再同你算賬。”
沈蝶煙無言以對:自己真跟那上斬臺的犯人一樣,總是被人提醒著即將到來的災難。3。
沈蝶煙的腳步越來越慢,後來乾脆就不走了。兩手拉著濮陽宗政的袖子開始軟磨硬泡:“濮陽濮陽,你上午都跟鷥庭說了準備什麼好菜?”
濮陽宗政聽著沈蝶煙這話,現實扭頭瞥了一眼日聽,然後回答說:“到了午膳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你打算怎麼跟我算賬?”沈蝶煙仰著臉小心翼翼的問。
“你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你沒讓我出門,結果我出了,你沒讓我去見沈蝶煙,結果我見了。”沈蝶煙語氣雖然是不卑不亢的,但是眼神一直停在濮陽宗政的身上,在研究著他的態度。6。
濮陽宗政做出“你也知道”、“你竟然也知道”的表情。沈蝶煙看著他這副樣子已經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話。
“你知道你還敢?”——果然是這一句。
“我為什麼不敢,我為什麼非要被你看著關著,我是你的狗還是你的金絲雀?”沈蝶煙也火氣沖沖的,盯著濮陽宗政大聲的喊了出來。火氣倒是其次,主要還是想轉移下濮陽的注意力。
果然,見著沈蝶煙大聲喊叫著,濮陽宗政語氣稍微放緩解釋著說:“再過一段日子就是冊封你為帝后的大典,你這副傻傻的誰都不認識的樣子還敢亂跑。你就不怕別人傳出去說,這十三殿的魔君宗主立了一位言行舉止與小丫頭無異的女子麼?”
“我怕什麼?還是說,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叫你丟臉了?”沈蝶煙仗著充斥在自己胸腔中的那口氣,終於問出了一直困惑她的問題:“我問你,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
“不是同你說過了麼,你自幼長在我身邊,怎麼還想起問這個問題?”濮陽宗政反問。4。
“那既然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為什麼到現在才立我為帝后,既然都能等到現在了,為什麼不能等我治好腦袋再立後?”
“以前自然是沒有機會,而現在,是我絕對再等不了了。我要你成為這春望城的女主人,魔殿的帝后,我要給你能站在我身邊俯瞰這塵世的權利和責任。1。”濮陽宗政鄭重其事的說。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黑黝黝的眼睛,聽著這些海誓或者山盟,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但嘴上還是逞強:“責任?但凡你冠冕堂皇的說某些話的時候,必定不是什麼好事情,連責任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做你的帝后能有什麼責任可言的?”
濮陽宗政伸出長臂將沈蝶煙攔在懷裡。他們還在回三暉閣的路上,別的什麼路人甲乙的不說,身後還有鷥庭雀鳴那兩個小丫頭看著呢。沈蝶煙當下就紅了臉,伸手抵在濮陽宗政的胸口。濮陽宗政乾脆手臂一攏,將人緊緊地困在自己胸口。沈蝶煙的耳朵貼在濮陽宗政的心口上,聽著那胸腔之中清晰有力的鼓動聲,雙手慢慢的由抵在他胸口,變成了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的姿勢。7。
“責任自然是有的,不過也不重。我可捨不得你扛什麼擔子,你只要對我不離不棄就好了。”濮陽宗政慢悠悠的說,似乎在努力讓沈蝶煙聽清楚每一個字。
“只有這一點?你這帝后還真是容易做呢。”沈蝶煙輕聲啐了一聲。
“煙兒——”濮陽宗政的聲音在她頭頂盤旋,聲音纏綿長久,一圈一圈的沒有離去過。
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