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喜歡,何必讓她們進屋。下次再來,你直擋了就是。”
“我可不做那麼不懂規矩沒家教的事情,再說了,那些都是宗主大人您的姬妾,我的身份也比她們高不到哪裡去。有什麼資格去攔著人家不叫進門的。”沈蝶煙說這話時的表情很無所謂,彷彿只是為了說這話而說。
“你跟我鬧彆扭了不是,想遣走那些人你卻不同意,叫她們留下,你又總是使性子。”濮陽宗政笑著說,反倒對沈蝶煙的這種小脾氣很是喜歡。他站起身看著沈蝶煙說,“既然起來了一會就別在睡下了了,帶著雀鳴她們在園子裡逛兩圈,午膳的時候等著我,聽清楚了麼?”
沈蝶煙點著頭跟著重複了一遍:“不準再睡下了,不準亂晃悠只能在三暉閣了轉兩圈,午膳等你回來一起吃。6。”
濮陽宗政俯身在她頂留下一個輕吻,朝站在沈蝶煙身後的鷥庭看了一眼後,就出了房間。
鷥庭也跟著慢慢的退出房間,她看到濮陽宗政站在院中,於是就垂著頭快步走到跟前:“宗主。”
濮陽宗政在看院中的一種紅花,單瓣,手掌大小,花蕊是鵝黃色,每支花枝上頂著一朵,絕世而獨立。濮陽宗政一直沒有回頭看一眼鷥庭,只是沉著聲問:“今日過來的都是誰?”
“是雲夫人,碧夫人,瑞夫人,明夫人,嵐夫人幾位。4。”鷥庭將人一個一個的報了出來。
“說了什麼?”
“各位夫人都各自說了一些客氣話,還送了一些小玩意給夫人。各位夫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奴婢都記下了。”說著,鷥庭從懷裡掏出一疊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冊子,雙手捧著遞給了濮陽宗政。濮陽宗政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楷,隨即塞進了袖中:“進去吧,好好服侍著,什麼事情都要留心記著。”
“是,奴婢明白。”鷥庭拱著手等濮陽宗政出了院子後才慢慢的進屋子裡去。沈蝶煙已經用完了早膳,正站在銅鏡前換衣裳。她從鏡子中看到鷥庭進來,就歪著頭問:“你出去幹什麼了,是不是濮陽又跟你說寫什麼了?”
“恩,宗主交代奴婢,說中午要給夫人您準備哪幾樣菜色。7。”絲庭是個乖巧的丫頭,但絕不是老實。老實人怎麼會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隨口就扯出句謊話來?
沈蝶煙這耳聽了話,那耳就出來了。她換下了那件夾襖,穿了一件雨洗晴空色的外褂,雀鳴跪蹲在她身邊,將裙襬的褶子折齊了。沈蝶煙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說:“真的就不能出了這三暉閣?”
“不能。”鷥庭雀鳴異口同聲。
沈蝶煙抿了抿嘴,抬腳就要往門外走。雀鳴連忙將人拉住了:“夫人,夫人,您忘記了一樣東西。7。宗主大人送來的,極漂亮。”
雀鳴小跑兩步,從梳妝檯的木盒中捧出一方帕子走到沈蝶煙跟前。沈蝶煙奇怪的看了群麼一眼,隨即伸手揭開上面的帕子。雪白的帕子上,一枚碧瑩瑩的水晶似的桌子越顯得澄澈剔透。雀鳴看著這枚鐲子,眼睛亮的直放光,口氣還不停地說著:“好看吧好看吧。:
沈蝶煙的全部視線也不由自主的被鐲子吸引了過去,不僅僅是好看,簡直精緻美麗的叫人愛不釋手,而且,沈蝶煙對著鐲子,竟然也有一隻奇怪的感覺。莫非是自己以前的舊物?沈蝶煙這樣想著,伸手拿起鐲子,覺得清涼無比。她慢慢的將鐲子套進手腕,看著鐲子裡似乎有液體在來回的流動。她一時興起,來回搖動自己的手腕,看著鐲子裡的東西一圈一圈的流動著。5。
“宗主大人真是細心,連飾都能給夫人準備的這麼貼心。”說這話的人是鷥庭,她一邊明裡暗裡幫濮陽宗政吹風,一邊將沈蝶煙折起來的衣袖放下來,遮住了那隻鐲子。但是,當沈蝶煙垂下手的時候,還是能看到露出衣袖外的你那抹碧藍色。
沈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