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煙連忙站起來,“是濮陽的事情麼?”
“是你們二位的。”
沈蝶煙點頭,衣物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若不是能聞到一股血腥味,簡直就像是印染在衣服上的花朵。
“您這邊請。”
鷥庭原本是想在沈蝶煙身邊的,結果晉溯兮卻轉過頭對她說:“麻煩我夫人家的姐姐照顧一下我夫人,別讓人碰著她了。”同時,用眼神示意坐在太師椅上的雀鳴。
沈蝶煙一聽這話,又是一愣:夫人?晉溯兮的夫人,雀鳴?莫非鷥庭真的把雀鳴賣給了晉溯兮,所以才能請到他的……這,這,雀鳴,我們只能對不起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條件】………
沈蝶煙將晉溯兮帶到之前的隔壁的那個房間。
晉溯兮很輕鬆的模樣,挑了一個墊了只繡花錦緞墊子的圓凳坐下了。沈蝶煙也做不了他這般輕鬆的模樣:“晉大夫,濮陽究竟怎麼了?”
“其實我並姓晉,名字只不過是隨便起的。所以,夫人你也不用叫我們什麼晉大夫,即便都是一家人了,你直接喚我一聲溯兮便好。”
“晉——溯兮,你現在還是快點跟我說濮陽的情況。”沈蝶煙受不了這人云淡風輕的樣子。她心裡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這人,卻跟沒事人一樣——沈蝶煙轉念又一想,他這種態度,是不是就是不用擔心的意思?
“沈夫人,我勸你還是冷靜點,畢竟是懷了小寶寶的人,萬事還是小心注意點的好。”晉溯兮微笑著說。
晉溯兮面貌英俊,沈蝶煙看著這樣的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鍾離殷。雖然兩人的相貌並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但是,有一點卻是很相像的,就是看著人的時候,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明只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但是這兩人都有能讓你理解出各種意思的本事,而且,那種笑容,半點溫度都沒有,笑起來更加冷酷。
“你?你怎麼知道了?”沈蝶煙奇怪的說,自己的這件事情尚未告訴鷥庭和雀鳴,只有一個歡葉知道。而歡葉肯定是不會主動告訴晉溯兮的。即便是說出去,沈蝶煙更相信是說給鷥庭聽吧。
“沈夫人您這說的什麼話,我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您怎麼會信任我,怎麼會敢把宗主交給我醫治?”
“抱歉,是我沒想到。濮陽的情況究竟怎麼樣?”
“剛才只是暫時把這段時間內,淤積在他肺腑中的汙血排出。我同鷥庭姑娘在來的時候就商量出一個法子。畢竟,我還沒有收到過中了噬心丹的病患。”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噬心丹的毒,你以前也沒有解過,你也不確定能不能成功?”沈蝶煙真害怕晉溯兮點頭說是。
晉溯兮笑著說:“現在不就有了麼,等到再遇到第二人中了噬心丹的毒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他感謝宗主大人的。”
這是什麼話?“晉大——溯兮,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放心沈夫人,我一定會盡十二萬分的心,畢竟這不僅僅關係到你跟宗主大人,還關係到我跟雀鳴。”
又是雀鳴?沈蝶煙好奇是好奇,但是並不是現在,她問:“你和鷥庭究竟商量出什麼樣子的法子,兇不兇險?”
“這是第一次用,自然兇險?所以,我不就想是問問夫人您,這是用還是不用?”晉溯兮的表情沒有一點兇險的意思。沈蝶煙盯著他的臉,沉默半晌,最終手指掐在自己掌心,點頭說了一句:“交給你辦就好。”
晉溯兮卻搖搖頭說:“夫人,您好像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不僅僅說是宗主也許會救不回來,也許連您的命,自然,您去了那小寶寶自然也是跟著你的——你和小寶寶也有兇險。”
“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三人就是同命同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