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溯兮苦笑一下:“沒什麼事情,身上的傷口注意點就行了,不過,沈夫人的身子要好好的調養,你去醫署找那些醫官去,他們明白怎麼做。”
雀鳴盯著晉溯兮,眼神中透露著狐疑,然後就說了一句:“哦。”然後就關上了門。
晉溯兮盯著閉上的房門,忽然扯出一個難看的苦笑來:“遇上你,我真是倒黴啊。”
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腹部滑了下去,晉溯兮低頭,看到腹部一側的傷口,透明的藥膏糊在是整齊的刀傷創面,血線漸漸融過了藥膏蜿蜒流下來。他也不管那傷口,只是盤腿坐著。
雀鳴從晉溯兮房間中出來後,直接先去了醫署,自己親自挑了幾位醫官後,竟然又回到了晉溯兮的房間。
晉溯兮沒想到她會回來,依舊保持著原本的額姿勢說:“又要問我什麼?”
雀鳴沒答話,只是慢慢的走向他。晉溯兮臉色微微一變,也說不上是厭煩還是不願,張口說:“你過來幹什麼,不去照顧你的夫人宗主了?”
雀鳴站在他身後說:“總覺得你今天沒惹我生氣很奇怪。”
晉溯兮往右邊側側身子:“你一個姑娘也不知道避嫌麼,我可是衣冠不整的。”雀鳴身子連忙繞到晉溯兮的左邊,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那道傷口。
“我就知道有詐,幸虧我聰明。”雀鳴輕車熟路的去翻晉溯兮的一隻紫色的藤條箱子,從裡面翻出一卷帶著藥味的絹紗,嘴裡自顧自的唸了一句:“既然都知道上藥,怎麼就不能順手包一下?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你們家夫人的心血再放的話,肯定就一屍兩命了,我就借給了他們一點。看你這眼神,你先別說話,我可不想聽你說什麼‘既然如此那就別用夫人的心血你自己割自己’這種混賬話。別又斜著眼睛看我,我欠你的又不是欠他們的。不過,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雀鳴沒回答,抿著嘴唇蹲在床邊,兩手扯著絹紗環住晉溯兮的腰身,將那傷口裹了兩層後就算了事。
晉溯兮接著說:“原來你還是心疼我的。”
雀鳴瞥了他一眼:“別本姑娘對你好一點你就蹬鼻子上臉了。我管你死活。”說罷,把那捲絹紗就往手裡一攥,揚長而去。
晉溯兮只得繼續苦笑,指間在裹著絹紗的傷口上流連:“你究竟是真的心疼啊,還是,這是為了撈個東西才回來的?”
………【第二百二十章 衡天】………
雀鳴回去的時候,鷥庭與歡葉已經把該收拾該換下的東西都弄妥當了。歡葉站在沈蝶煙旁邊守著,鷥庭卻在外間同幾位上了年紀的醫官說話。雀鳴輕手輕腳的站在了鷥庭的身後。她聽見一個老醫官說:“夫人本來就小產過,女子本就是小產比生產還傷身子,回來又沒有好好調理。腹中胎兒雖然才兩月大小,但是,現在調養也是來不及了。”
雀鳴也不多嘴,扭頭看這鷥庭等著她開口。鷥庭臉上的表情難得嚴肅難為:“話雖如此,夫人好不容易才又得一子,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看來,只能等宗主大人醒來做決定了。”
幾位醫官都點頭稱是,又將注意的事情細細的交代了一番便都離開了。雀鳴這邊等人離開了,那邊就對鷥庭說;“你倒是會說話,這那裡是讓宗主大人做決定,分明就是讓宗主大人做陣前鋒。到時候,你也不怕兩人再為了子嗣的事情鬧起來?”
雀鳴聲音很低,但是是湊在鷥庭耳邊說的,所以,鷥庭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鷥庭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你去哪裡了,這邊都忙完了才回來?”
“哦。“雀鳴答了一聲,“從醫署出來後,又去了晉溯兮那裡一趟。”
鷥庭挑眉,還沒有說出什麼話,雀鳴就把那捲藥味很重的白絹遞到了鷥庭眼前:“去他那裡拿這個的,用這個包紮傷口好,我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