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伏,眼睛仍舊是睜著,穿過湖水,看著自己。6。偶爾從她口鼻中滾出的氣泡打斷了水波,也影響到了濮陽宗政的視線。
濮陽宗政伸出一隻手朝水底抓去,明明就看著她就在那兒,可是手卻沒有抓到她的肩膀。濮陽宗政的手微微向前劃了一點,直到碰觸到她的的衣物時才收攏手指,將人提了上來。
沈蝶煙坐在水中,湖水僅及她的胸口。她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後,抬起頭看著濮陽宗政。她還沒開口,手就先伸出,將臉上的溼撥到一邊。濮陽宗政始終保持的那種極像趴在空氣上的姿勢,衣袍舒展。
沈蝶煙看著這樣的濮陽宗政,忽然就扯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你放心,還可以更糟。”
是,任何事情都是沒有底線的,而自己的底線,究竟能到哪一步?
濮陽宗政慢慢的站起,隨即雙腳緩緩的落入水中,等腳下踩踏實後就卸了力氣。3。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沈蝶煙是全溼透了,而濮陽宗政,湖水順著他衣袍慢慢的往上浸。
正當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濮陽宗政微微彎腰,動作有點緩慢,看樣子是擔心自己突兀的動作會嚇到沈蝶煙。他從水中抓住她的手:“看樣子你心情不太好,既然如此,在美的景色都是看不出來了。我們想回去,等你想看的時候再來。”
沈蝶煙藉著濮陽宗政的力氣站起來,從身上嘩啦啦的落下了一陣水簾。2。她掰開他的手指,用力到已經將他的手指扭到變形。濮陽宗政沒有露出一點痛苦的表情,只是在她越過自己上岸的一瞬間,眼皮微微垂下,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半隻眼睛,落下了青色的陰影。
沈蝶煙被濮陽宗政送回三暉閣的時候,雀鳴正站在門口左顧右盼,見著兩人從拱門那邊進來後,連忙跑過去。等跑近以後才驚異的喊著:“宗主大人,這是怎麼了?”
沈蝶煙渾身到現在還在往下滴水,滴滴答答的。溼衣緊緊的貼在面板上,越顯得人單薄。還好她身上裹著濮陽宗政一件外袍,只是,那件袍子也已經是半溼不幹的了。至於濮陽宗政,雖然沒有像落湯雞那麼狼狽,可是脫了一件衣服後,再加上腿部的衣服也是溼的,也瀟灑不到哪裡去。
“遊湖,翻船了。”濮陽宗政擁著沈蝶煙往房裡進,雀鳴先跑進房裡問:“宗主,要不您先同夫人沐浴。言殿君讓奴婢通知您,各位殿君在敷文殿裡等著你議事呢。”
濮陽宗政看了沈蝶煙一眼後,將人微微壓在椅子上後便鬆開了自己的手,而那件溼衣也已經搭在了他的手上:“雀鳴,鷥庭呢,你們倆先伺候好夫人就行了。”
“鷥庭辦事未歸,那您這衣裳怎麼辦?”雀鳴見濮陽宗政往外走,連忙在身後問。
“辦事?出了這三暉閣,你們不用做任何事情,別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情況。”
“是,奴婢明白了。”
濮陽宗政慢悠悠的沿著階梯往下走,同時一揚手,將溼著的袍子披到了身上。等走到了最下邊的時候,回過身看了一眼沈蝶煙,現她低著頭根本就沒有往自己這邊看。
雀鳴一直站在門口,盯著濮陽宗政的衣襬,現水漬已經在這一段時間內不知不覺的幹了。她微微撇嘴,又看著濮陽宗政出了院子後才轉過身扶起沈蝶煙:“夫人,我們先沐浴換身衣服吧。您和宗主到底是怎麼了?”
“遊湖,翻船了。”
進殿卷
………【第一百零九章 敷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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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宗政人還沒進敷文殿,就先聽見從裡面傳來的爭吵聲。聲音最大的就是晴靄與元與的。隱隱約約,濮陽宗政還是聽明白了他們究竟在爭吵些什麼,臉色忍不住一變,還沒踏進大殿,就聽到了言一彥的一聲大喝:“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要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