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魂湯給你喝了,教你這輩子張口就醉言瘋語的。”
李雲和常衍青的打情罵俏是同事們的最佳娛樂,只要有他們,總有笑聲此起彼落。雖然李雲打死也不承認她和那個“白無常”打情罵俏。
就像戀文從來不承認一個人有時真的頗寂寥。追她的男人,說起來還不算少呢,可是她老覺得他們言語乏味,尤其不耐煩他們的話題老繞著她的工作打轉。
在服裝設計界,戀文頗有點名氣,她自知她相當幸運,做自己喜愛的事情,而且小有成就,放眼天下,能同時擁有兩者的沒有幾人。但是忙碌了一天,有個伴侶一起吃飯、談談心多好?誰愛談工作、談公事嘛。要談工作,她幹嘛去約會?回家或留在公司工作不更好?她向來在工作上是少說多做,她設計出來的那些服裝,可不是用嘴巴說說就完成的。
總經理不在他辦公室,在那兒等著戀文的是他妹妹莊琪。戀文和莊琪是大學同學,以前兩人在學校附近合租一個房間。戀文因為家在離島,卻住不慣宿舍;莊琪則是嫌從位在市內高階住宅區的家,往返學校實在太過麻煩。兩人個性其實南轅北轍,戀文內斂文靜,莊琪外向活潑,卻成為莫逆之交。
“雅仕”是莊家的家族企業,不過戀文當初來應徵時,並不知道總經理莊俊風是莊琪的大哥。她寫信告訴當時在法國深造的莊琪,她順利找到工作了,才曉得好友和老闆是一家人。
莊琪回國後,軟硬兼施地非要戀文退掉她租的單身公寓,搬去和她同住。但那房子也不是莊琪的,莊俊風買了那間兩房一廳的大廈公寓,似乎本來準備結婚,結果不知怎地,婚沒結,他也幾乎不回去,多半住在他女朋友那兒。
莊琪回來後理所當然地住進去,還把好朋友也抓去,一人一間,一起住在她哥哥“空著也是空著”的公寓裡。只是莊琪是個攝影師,常常不在家的到處旅行,戀文等於一個人免費住了好幾年。
現在莊俊風和女友大概試婚試了這麼久,終於決定還是要共築愛巢,原定做新房的公寓也舊了,便決定將它賣了,另購新居。
所以戀文要搬家。
“是你!”戀文驚喜地喊。
“是我!”莊琪張開雙臂。
兩個人快樂地緊緊擁抱。這次莊琪為一間雜誌社去了中南美洲,一去去了將近三年。
“怎麼要回來也不說一聲?”戀文高興地打量依然高挑健美的好友。
“哎,你知道我這個人,去留只是一念間,念頭一動,下一刻我就在飛機上了。”莊琪還是那副瀟灑、率性。“這樣不好嗎?給你個驚喜。”
“你製造太多驚喜啦,我都麻木了。”
兩人拉著手在長沙發上坐下。
“我剛才把我哥臭罵了一頓。”
“幹嘛?”
“無聊,怎麼可以房子說賣就賣嘛!沒一點人情味。”
“喂,你太過火了吧?我一分房租沒付的住了這麼久,早就過意不去了。”
“那我怎麼辦?現在我回來變成無家可歸了,還得去住酒店哪!豈有此理,他又不是非賣這個公寓才有錢買房子。他要結婚,就把我們倆趕到街上去嗎?他才過分呢!”
“你一年裡在那住幾天啊?他是我的老闆呀,他結了婚,我還住在他的小公寓,傳出去;我豈不是成了他的金屋藏嬌了?像話嗎?他不賣,我也應該要搬的。”
戀文就知道莊琪的小姐脾氣是為她發,果然她這麼一闡明大義,莊琪即閉口不語了。
“好了,別胡亂發火啦,楚留香,我有個好訊息。”戀文這時真高興和慶幸她買了那間破房子,她要是還沒個安身去處,莊琪只怕又沒完沒了。
“什麼?你也要結婚了嗎?”莊琪立刻眉開眼笑地抓住她的手。“是誰?長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