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化骨水溶了屍體,保證誰也不會察覺到。”
“不、不要這樣!”清喬嚇得臉上血盡褪,“戚、戚先生會發現的,他、他將來一定會找你算賬……”
“哈哈哈……”邵義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仰起頭來,“蠢丫頭,你在做夢嗎?就算將來戚先生髮現了,那時你人已死,救也救不回來,難不成他會為了你對我這個親外甥動手?!”
這話說的實在是合情又合理,清喬想不出任何返的理由,終於頹然倒地。
“弱衣,結果了她。”邵義微微一笑,轉頭朝角落的影子吩咐。
冷麵少頷首領命,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緩緩朝清喬走去。
黑影白光,步步緊逼,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不帶這樣的啊!
清喬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口乾舌燥,天旋地轉——不對!這情節不對呀!我還沒有到處泡男,我還沒有掀起腥風血雨,那些江湖術士的預言一個都沒有實現,我怎麼會就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了?!
忽然白芒一晃,冷風劈頭襲來。
她條件反射以手擋面,不經意睹見手中銀鐲寒光一閃。
“——子箏救我!”
她以從未有過的高分貝尖聲大叫起來。
“當!”電光火石間,忽然響起極清脆的一聲。
刀鋒被彈開,黑衣少一個踉蹌,被突如其來的內力震退好幾步。
“誰?”計劃被亂,她氣的滿臉通紅七竅生煙,“給析出來!”
“弱衣,刀下留人!”伴隨著焦急的聲音,一道青影飄然而至。
清喬眼尖辨出來人,神經一鬆,忍不住哀嚎起來:“戚先生救命呀——”
只見戚先生飛奔至清喬身邊,揮袖一擋,咬牙切齒道:“弱衣,你不想活了?我吩咐過不能動的人你也敢下手?”
黑衣少眼中掠過一道驚慌,斂了手咬唇不語。
“——是我要殺她。”邵義還算有骨氣,冷冷開口,承擔這一切。
“你、你這孽障!”戚先生一口氣上不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阿義!嬌姑娘是貴客,動不得,動不得呀!”
“舅舅,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她?”邵義緩緩眯眼,意味深長,“莫非她有什麼特別的來頭?”
“不瞞你說,其實她是……”戚先生一咬牙,看樣子準備放棄約定,來個徹底交代。
——不要哇,你個戚豬頭,難道還嫌我死的不夠快?
清喬一個鯉魚打挺,手腳並遊牢掛在戚先生身上,悲慟絕大叫:“義父,救我!”
戚先生身子一顫,瞬間石化了。
“這杜嬌……是你的義?”邵義的眼中滿是震驚。
戚先生閉上眼,在清喬的又掐又捏下斟酌良久,方才艱澀道:“……嬌是我好友之,她外公曾在開國戰事中立下汗馬功勞,深得太上皇賞識,所以你動不得的。”
此話亦真亦假,邵義聽完不由皺起眉頭:“既是家子,怎麼沒有半點大繭秀應有的模樣?”
“回稟殿下,嬌家母早亡,自幼長於山村野嶺,不懂禮數,還請太子殿下萬萬贖罪!”清喬仰頭解釋,目光中充滿誠摯。
邵義撇撇嘴,眼裡精光漸熄,大概多少信了幾分。
“阿義,嬌也不容易……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既然被我認了做義,無論如何也算半個家人……你就不要再為難她。”戚先生努力勸說著。
清喬繼續掛在戚先生身上,配合著解釋,臉上交替出現了難過,無辜,可憐等多種表情。
邵義看了半會兒,忽然笑起來。
“也好,既然舅舅親自向我討這個人情,以後我就不動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