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從地上翻身爬起,狂喜之情溢於言表。
嘩的一聲,全場又都活了過來,彷彿玩遊戲買了道具充血一般。
“無論怎麼玩笑,我都不會拿未來一國之君的命來玩笑。”
陸子箏的聲音低沉柔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味道。
“只是,恐怕要陛下先拿出一件寶物做藥引。”
“寶物?什麼寶物?!神官大人儘管說,國庫裡什麼都有!就算沒有,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朕也會派人找出來!”
皇帝高興的手舞足蹈幾近發狂,屢次有想熊抱救命恩人的衝動——不過他最終還是剋制住了,因為神官大人亦正亦邪風華絕代,還是不要輕易褻瀆的好。
“……倒也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
陸子箏淡淡一笑。
“所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寶物宮裡已經傳了好幾代,目前的保管者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本人。”
“……大人的意思莫非是?”皇帝臉色一變。
“正是。”
陸子箏頷首,嘴角噙著似是而非的笑。
“雖然煉製解藥難免要費一番功夫,但我這裡是萬事具備,就看陛下舍不捨的將藥引拿出來了。”
“……神、神官大人,是否有他法可想?”
皇帝老兒一改先前的爽快,變得躊躇猶豫,似乎十分為難。
“老祖先有遺訓,那東西每代只傳一人,萬萬不能讓他人看見底細,不然國將大亂……這個要求有些太……”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陸子箏的聲音重新變得冰冷,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作勢就要轉身。
“別!別!神官大人,求你容朕想想,再想想啊!”
皇帝飛快攀住了陸子箏的衣袖,苦苦哀求。
“請神官大人體諒!朕雖是太子的父親,但更是一國之君,要向列祖列宗和全天下交代呀!”
“是嗎?”
陸子箏轉頭,露出半邊優美側臉,口氣很滿不耐煩。
“我不管你要向誰交代,更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總之救不救都由你決定,你自己慢慢想吧!”
語罷,拋下一瞬間氣勢全逝的皇帝,拋下一眾目瞪口呆的官員,他就這樣揚長而去,直出東宮殿外。
顧清喬愣了一下,好半響回過神來。
等她終於明白過來,懵然發現自己掉隊了,被拋棄了,於是拔足狂奔準備跟上領導的步伐。
沒想到手卻忽然被人緊緊箍住,拖到一轉角處。
回頭一看來人,金冠束髮,衣著華貴,雙眸深邃如鷹,俊美不可方物。
“你幹嘛?什麼意思?!”
清喬又氣又急,卻怎麼也甩不掉對方的銅臂鐵箍,只得低聲嚷嚷。
“什麼意思?”
段玉緊緊盯著她,面龐凍如三九寒天,話中全是寒意。
“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和神官搞好關係,就能借助他來騙取帝靈嗎?”
“我、沒、有、藉助他來騙任何東西!”
眼見怎麼也擺脫不了段玉,清喬只好用尖指甲去扳段玉的手間嫩肉,連掐帶抓毫不留情。
“再說!剛剛哪裡提到帝靈了?!哪個字?哪段話?你是聾了還是幻聽?”
越掐越使勁,越掐越興奮,清喬直掐的滿頭大汗額頭冒煙。
被掐之人卻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剛剛國師開口要的藥引,就是帝靈。”
相比清喬的激動,段玉的神色反而愈發平靜鎮定。
“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欲蓋彌彰。”
哪怕手指已經被掐出血來,他依舊緊緊抓著清喬,固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