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跌在枕邊,雪狼王的唇卻落在了柳椒唇上。柳椒的牙關被撬開,舌尖與舌尖輕輕碰觸,甘甜無比。
柳椒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過了一會兒,雪狼王放開了他,問:“你為什麼閉眼睛?”
柳椒這才緩緩睜開:“僕……僕不知道……”
雪狼王卻解開了腰間的繫帶,覆到了柳椒的眼睛上。柳椒的眼前便又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雪狼王道:“這是瓔珞上的琉璃珠子,珍貴異常,一共一十八顆,要是掉了一顆,本王要治你的罪!”
卻見柳椒聞言,臉色一白,眼睛覆蓋著繡帶,只露出半張顫抖的小巧臉龐,咬牙忍著,只道:“遵命,大王!”
“下去,”雪狼王道,“依舊跪著。”
柳椒便從床榻上下來,屈膝跪倒在地上。
此時的他,雙眼仍被錦帶所縛,目不能視,陷入一片黑暗,嘴唇發乾,雙膝發顫,渾身不能清靜。
他這樣苦熬著,跪了好一陣子,才感到大王的手掌拂過了自己的發端。
他只覺得,大王的手掌好像清風一樣,正是此刻燥熱的他所需的。
終於,柳椒眼前的錦帶被解下,雙目終於又睜開了。他仰頭看雪狼王,卻見雪狼王高高在上,身披羅衣,衣衫整齊,相貌端莊,猶如神明一般。而他赤身裸體而跪,則是草芥一樣低微。
“你知罪麼?”雪狼王仍是這一句,但語氣裡又多了點寬柔。
柳椒定定看著雪狼王,搖尾巴說:“請大王明示吧,不然的話……僕這麼個腦袋,一輩子也想不明白。”
雪狼王伸出腳來,那一隻腳如玉琢似的,只隨意撐在柳椒光滑的肩頭,說:“你是本王的人,不得上其他男人的床。”
柳椒總算明白過來了——原來是因為他睡了太后的床呀!
柳椒前思後想,認為后妃不能上其他男人的床也是很合理的規定,他確實違反了。
於是,柳椒忙要伏地告罪,但肩膀卻被雪狼王的左足撐著,因此無法伏地,便只得仰著臉,朝大王說:“僕知罪了,僕再也不敢了。”
雪狼王這才縮回腳,盤腿在床上坐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椒。
那左足雖然收回了,但留下的力度仍讓柳椒的肩膀帶著點壓迫感。
雪狼王輕挑翠眉,說:“回去吧。”
“什麼?”柳椒怔愣道。
“你不是明天還有考試麼?”雪狼王道。
柳椒被抬上轎子,送了回春光閣。阿葉和大黃鴨原以為柳椒會在狼山雪殿過夜,不想卻半夜回來了,心裡也有些緊張:“該不是大王仍然生氣吧?”
柳椒卻不言語,臉色又紅得很。
阿葉問了兩句,柳椒都不知該怎麼解釋,又說:“我先休息了,明天要考試呢。”
阿葉和大黃鴨也不好說什麼。
翌日,便是最後一門考試——英語。
柳椒坐在考位上,心情複雜,尾巴下垂,沒精打采似的。
卷子發了下去沒幾分鐘,就見考室的門開啟了,雪狼王走了進來。眾人見狀,紛紛下拜。
“免了,繼續考吧。”雪狼王擺擺手,“我來看看大家。”
柳椒臉紅耳赤的,握筆的手也禁不住發抖。雪狼王又在考場巡了一圈,到了柳椒身邊的時候,便駐足了,一手握住柳椒的肩膀,說:“椒美人怎麼發抖?是不是生病了?”
聞言,考官也走了過來,只說:“是麼?”
“我……我沒有……”柳椒結結巴巴地說。
考官仔細打量柳椒,卻說:“椒美人,您的臉都發紅了,真沒事兒吧?”
雪狼王又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