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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純縵還是一臉茫然。
白桐看出她眼裡的疑問。“阿海是這裡的歌手,有個封號叫‘少女殺手’。不管他剛剛說了什麼,別理他,肯定沒一句正經。”白桐輕睇他一眼,佯怒的表情裡是放任與包容。
“怎麼這樣破壞我的形象?”他一手支在桌面上,抱怨地說,一改剛剛的正經模樣,俊朗的臉上此時盡是促狹的神情,淡褐色的眼瞳因笑意而隱入扇睫之後,直要勾人心魂。“我叫馮子海,你可以叫我海哥。”
有一刻,章純縵覺得自己被吸進一個巨大的漩渦裡,感到暈眩。她不自覺地撫了撫臉頰,不確定地再問一次。“你不是老闆?”
“剛才幫你做面試前的排演,現在不緊張了吧?”他笑說。
章純縵這時才明瞭,根本是搞錯了。其實,從頭到尾,人家也沒說是老闆,是她太緊張,見到人就一股腦兒地自我介紹,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而且,現在的心情,的確放鬆了不少。
“謝謝。”她認真地向馮子海道謝。
這聲謝謝,引得馮子海與白桐相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寫著訝異“好單純!”
“他這鬼話你也信?”白桐不禁想教她一點“防狼常識”。
“咦?不是嗎?”她眨眨眼。
“他啊”白桐才要開口,嘴巴便被馮子海給捂住。
“別老是拆我的臺。”他衝著章純縵笑。“沒事。”
白桐抓下他的手,使勁一咬,馮子海哎一聲,一隻手臂便扣住白桐的肩膀,鬧著要咬回來。
章純縵看著他們之間親密的舉止,兩頰發燙。
雖然男的俊、女的美,十分賞心悅目,但,對未嘗情事的她,還是太刺激了點,她只覺打擾了一對情侶的打情罵俏,一張小臉拚命往桌面靠,恨不得藏到桌子底下。
“時間到了,還不準備上臺?”白桐笑鬧夠了,頂了頂馮子海的腰,催他離開。
“小縵,那我們明天見嘍!一定要來喔!”他在白桐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起身越過桌面,彎腰朝一直低著頭的章純縵擺擺手。
章純縵微微皺起眉頭,覺得他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對其他女孩子用如此熱絡的口吻,實在是行為不當,為保持清白的距離,她沒有看他,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直到認為人應該走遠了,才緩緩抬起頭,悄悄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看去
馮子海從吧檯旁提起吉他走向舞臺,原來他是歌手,也難怪那天下雨,他寧願自己淋溼也得周全保護那把吉他。
這時,店裡不知何時已坐了六、七成客人,剛才還圍著聊天的服務生,此時全忙碌地以小跑步的速度穿梭於走道間。
她感受到空氣中細碎的交談聲,以及服務生輕快的腳步,想到自己就要在這裡工作,心臟突然異常興奮地跳動,血液在血管中沸騰,她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好不容易拉回奔騰不受控的思緒,回頭卻撞見一雙美麗卻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眸。
“桐姐……”章純縵在半空中飛躍的心,莫名地落回了地面,她遲疑了下,問道:“明天幾點上班呢?”
白桐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鐘,唇角注入淡淡的笑意。“六點到十點。你搬家前的這幾天就五點到九點好了,早點回家,免得危險。”
章純縵聽她這麼說,猜想是馮子海離開前告訴她的,心裡湧上一陣感動。
此時,懸掛在牆角的音箱突來一聲吉他彈片刷過琴絃的簡短音律,將兩人視線同時引向舞臺。
馮子海坐在椅子上,低頭測試吉他音準,修長的腿一隻曲著支撐吉他,另一隻則伸得長長地,隨興地搭跨在地上。
簡單的舞臺空間,幾個音箱,一臺伴奏電子琴、一張吧檯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