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沒得有等她的氣息喘勻,汽車已經行駛起來。藍蓮也很快發現,並不是買了臥鋪就能不遭罪。
因為這是酷熱的夏天,車廂裡雖然安裝了電扇,但是吹出來的都是熱風,而且雖然是寬敞的臥鋪,聞不見擁擠的人們身上的汗臭味。但是這一節車廂在最前面,而前面牽引火車的火車頭冒出的白煙,直往窗戶裡面灌。一股刺鼻的煙味貫穿整個車廂,火車透過隧道時濃煙夾著粉塵更是躲避不及,嗆得藍蓮的嗓子癢癢的直想咳嗽。
藍蓮正在難受之極即,只見師傅從下鋪遞給她一瓶水,道:“諾,蓮兒,給你喝水。”
“恩,”藍蓮連忙接過水來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這才感覺嗓子好受了一些。
“蓮兒不要著急啊,過兩天咱們就可以到北京了。這兩天時間很快的,一晃就過去了。”韓醫生像哄孩子一般哄著藍蓮。
“恩,師傅不要為我擔心了,我沒事的。”藍蓮臉上漾起笑容,心中卻在哀嘆不已。唉,和現在比起來,幾十年以後的交通簡直是一種享受。算了,還是睡覺比較好,最起碼不會感受到這種讓人幾乎窒息的感覺。
一路上。藍蓮都昏昏沉沉,她不記得火車在路上停了幾次,只知道每一次停下來以後,就會聽見師傅把車窗開啟,然後在車站的工作人員那兒買自己需要的東西。
經過兩天兩夜的顛簸,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藍蓮她們到了北京,而此時,藍蓮感覺自己的鼻子和耳朵裡面都是黑色的灰塵。幾個人隨著下車的人群魚貫而出,只見外面等候接車的人很多,藍蓮一時間有些犯蒙。
就在這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朵邊響了起來:“師傅,師傅,在這兒。”
藍蓮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見一個身材修長,相貌堂堂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宛如鶴立雞群一般很是顯眼。這不是大師兄陳玉良嗎?藍蓮一眼就認出他來,她還記得當初他給劉縣長治病的時候,自己忐忑的心情在他淡淡的一句安慰中就歸於平靜。所以她對這個長得出眾,醫術高明的大師兄印象很深。
他此時正向藍蓮她們招手。而師傅看見他,於是拉著自己向他走過去。
“師傅。您老人家累壞了吧?“陳玉良恭敬的向師傅道。
“呵,玉良、師傅也習慣了。倒是你小師妹這一路被顛簸得夠嗆呢。”韓醫生說到這兒,憐惜的伸手摸了摸藍蓮的頭頂。
其實從看見他們那一刻起,陳玉良的目光一直在藍蓮身上。現在聽見師傅說起來,他笑道:“蓮兒,昨天你母親還總是提起你來,總擔心你的身體弱,怕是經不住這一路的顛簸。”
“嘿嘿。我沒事。”望著大師兄俊逸的神色,藍蓮微微一笑。想到馬上就可以看見孃親,她所有的疲倦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玉良含笑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中,他突然驚詫的道:“咦,這位是誰?“
藍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他正驚愕的望著白凌寒。而白凌寒索然經過兩天兩夜的顛簸,卻依然精神矍鑠,絲毫看不出一點疲乏。
“呵呵。這是白師長的兒子,也是我專門給蓮兒僱傭的保鏢。”韓醫生笑著解釋完,然後道,“好了,咱們回家再聊吧,蓮兒這個樣子,估計累壞了。“
“恩。”陳玉良按下心中的困惑。他笑著點了點頭,一行人 向外面走去。到了車站外面,陳玉良徑直向路邊的一輛吉普車走過去。
想不到師傅在北京也有自己的車輛,藍蓮再次驚詫起來。不過很快她就釋然。師傅既然在首長心中這麼重要,那麼首長們給他配一輛車,倒也不足為奇。
坐在車上,望著繁華的北京街頭,藍蓮不禁再次感嘆起來。雖然說成都已經很繁華。但是比起北京來說,卻又差遠去了。而且北京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是,到處都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