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一定認識他本人。如果不知道是他,就能夠看到真實情況。這個工地大慨有幾百人在作業,有的在砌護坡,有的在搬運石頭,有的在攪拌混凝土,一派繁忙景象。
午陽看到,這些護坡大約有50厘米厚,石頭之間的縫隙都被混凝土填塞得嚴嚴實實的,最重要的基礎部分,都打的比較深,一直挖到了硬地上。
午陽和一個在看守混凝土攪拌機的工人聊天,問他:“師傅,你家裡是不是附近的?你貴姓?”
村民回答:“是的,我家就在山那邊。我姓段,我們這裡就是段家灣。村民幾乎都姓段。”
“段師傅,你沒有出去打工呀?”午陽問。
“平時還是出去打工的,現在不是修水利嗎?政府出錢,我們出力還能掙錢,所以凡不是長期合同工的,都回來了。”
“你們工作一天,有多少工錢?”
“一天70,包中飯。伙食開得比較好,人平起碼10塊錢。而且3天給一次錢。”段師傅說。
“段師傅,你們村裡有被水淹的土地嗎?是怎麼補償的?”
“我們村水淹線以下的有200多畝,這些田也不是什麼好田,年年遭水淹的,現在糧食多了,村民基本上就沒有種了。其他村的情況跟我們村差不多。政府還是每畝給了1萬5的補償款。”
“段師傅,這些補償款都發到村民手裡了嗎?”
“這次都是公開的,村民大家都知道,村裡也沒辦法搞名堂。但是村裡還是每畝留下來1000塊,說以後萬一有需要維修的地方,就不會從村民手裡要錢了。其餘的就按人頭和田畝發了。”
“那我們村民可要睜大眼睛,別讓村幹部將錢亂花了。”
“小夥子,人家當幹部,總要有點想頭,也不能把他們逼的太緊了,要不然到時候批個宅地基、結婚報告什麼的,人家會為難咱,咱就沒有辦法了。”段師傅說。
“段師傅,你說得對,水太清則無魚。只要不是太過份了,就不要重新選村幹部了。”午陽說。
“天下烏鴉一般黑,重新選的不是一樣貪呀?不過以前咱們村特窮,也沒有什麼東西可貪的。只要以後上級跟這次一樣,將什麼事情都公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沒辦法貪了。人家村幹部畢竟也是聰明人嘛。”
“段師傅,你們村有多少油茶林呀?上級佈置復墾了嗎?”午陽問。
“我們村的油茶林不多,人平就5畝左右,但是我們的勞動力都來修水利了,恐怕今年沒有時間復墾,等到水利工程搞完,過年以後就能復墾了。春天覆墾也是有好處的,只要將灌木撿乾淨了,下雨就能讓茶樹吸收肥料了。這次復墾,上級沒有安排施肥,產量不會提高很多。要是安排每畝施1噸左右的磷肥,產量就可以提高很多了。”
“段師傅,你說村民會不會願意自己掏錢買磷肥?”
“當然願意,復墾有錢,村民自己買磷肥。也是應該的。畢竟增產了。受益的是村民自己。像我家裡。有20畝油茶,現在產量每年在2500斤茶油左右,收入在5萬上下。復墾施磷肥以後,產量應該可以達到將近1萬斤,收入就是20萬了,那我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小孩上大學、結婚,就不用愁了。現在關鍵是。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磷肥,我們種田施的是複合肥,油茶林不可能施複合肥吧。”
“段師傅,你覺得我來做這個生意怎麼樣?”午陽笑道。
“這個生意賺頭不大,你想啊,磷肥廠離我們這裡有將近200公里,每車拉20噸,一天只能拉一次,汽車運費還不是貴得不得了啊。除了運費,你每噸能夠賺10塊錢就不錯了。但是你的本錢呢,起碼要1萬多。再說你拉回來不一定馬上就賣掉,不就還要租倉庫呀?不合算的。”
午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