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冷,又縮了縮手臂,將我抱得更緊。
我也不好解釋這其中的緣故,只是那天夜裡師傅房裡的嘆息聲如此真切且幽怨,現在聽到睚眥這麼說來,我竟也不確定究竟是鬼魅還是另有他人?
我見睚眥在一旁默不作聲,便拿胳膊肘推了一下他,“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第三個人?當鋪周圍有桃花陣,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
睚眥見我明顯改了剛才堅定的口氣,突然打起啞謎來了,“我說的這個人,也許並不算是人……”
並不算是人?他在說他自己這隻神獸吧。
可奈何我實在猜不出這個不是人的人是誰。
睚眥跟著皺了皺眉,我看他好像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昨天我追出門外,那人就不見了蹤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是……”
說著,睚眥突然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把我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是誰?”我急得在睚眥懷裡蹭了蹭,一抬頭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下巴,睚眥也不喊痛,反倒是伸手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額頭,替我慢慢按摩著,“也許是你師傅。”
“師傅?”我撐開他的手看向他,睚眥也深深地看著我,黑色的眼眸中有一絲辨不清的血色,“他和佟掌櫃出門去了,怎麼可能還在當鋪裡,就算他回來了,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
睚眥不屑地輕哼一聲,而後如我所料的捏住我的臉頰,又如我所料地罵了我一聲笨,“你以為你師傅是個什麼好東西?他騙你的事還少了?他騙得了你,可怎麼會瞞得住我夢魘殿下!”
我在聽到後面四個字的時候嘴角暗自抽搐了兩下,這個狂妄的神獸。
“你師父……”睚眥看著我的眼睛,神情突然閃爍了一下,彆扭地把頭扭轉到一旁,似乎不敢再繼續看我,“不是人。”
“……”
我的心突然因為這話再次咯噔一下。
這話聽得真是耳熟。
當初聽關老頭說時,我甚是憤怒,當看到師父殺了星華的那一刻幻覺時,繼而又是疑惑。
萬幸的是,星華並沒有死。雖然師傅用夢境騙了我,但是也算證實了他不是人的謊言。
如今聽睚眥也這麼說到,我忽然不知道怎麼做出反應。
或者說,是該反抗地贊同還是心虛地反駁?
我雙手不知道放哪是好,只能慌亂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襬。
我發現自己一旦心虛起來,就會下意識去和衣襬過不去。
慌亂間,我看到桌子上放的紙,忍不住蹙著眉,問道:“這又是什麼?”
看得也有些眼熟。
睚眥像是聽出我故意轉移話題,也不勉強我,抱著我向懷裡靠了靠,湊到耳邊,故意地輕聲細語起來,“你細看下。”
溫熱的氣息瞬間竄遍我的身上,不僅惹紅了我的臉,也讓耳根子滾燙得很,現下我才後知後覺得意識到,我們的姿勢是有多曖昧。
可是看到睚眥坦坦蕩蕩,也不羞也不燥的樣子,反而覺得自己思想齷齪想到了歪處,也許這只是他做為神獸的生活習慣,罷了。
我輕咳了兩聲,不理心中熱烘烘的暖意,聽他的話低頭細看睚眥面前的白紙。
上面“井”字紋路清晰可見,連起來看著像倒“V”字型。
“這不就是——荒王爺那半張地圖?”我醒悟過來,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沒有畫紅家的圓目圖騰。
睚眥點點頭。
我接著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看起來像是新畫的,我這才注意到,睚眥左手邊放著筆墨。
我猶如見到怪物一般看著他。好吧,雖然睚眥本來就是一隻神獸。我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