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地往後一撞,竟是生生撞破了這牆。隨後又聽得砰的一聲,卻是王奉先再度撞破外牆,隨後忽地一聲從那破洞口跳下去了。
這邀月樓一層修的極高,怕不是有三米多。因此從這三樓跳下去怕不是有五六米高度,若是換個普通人別說受傷了,即便是毫髮無損只怕也不敢跳。可這王奉先右手脫臼,左手又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卻愣是敢先撞開兩堵牆,再往下面跳,可見這人也是頗有血性的。
“倒便宜了這賊子。”譚縱皺著眉看著這連續兩道牆上的大洞,又親自走到外牆那兒探出頭去瞧了兩眼,卻見不到這王奉先的身影,也不知道藏哪去了。站這般高度,譚縱雖然不覺得頭暈目眩,但身前也沒個遮攔,因此心裡頭終究還是有些不安,便連忙縮回身子去。
只是回身的那一瞬間,譚縱卻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總覺得適才似乎看見了什麼眼熟的人或物事,但仔細思索過後卻又發覺自己不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這時候,宋濂收了刀,卻是一臉萎頓之色的向譚縱行禮道:“大人,下官慚愧,讓王奉先逃了。”
上一次以箭破胡老三時,宋濂便是這般神色。這回傷了王奉先後,宋濂又是這般,譚縱也不知道是該說他秘法厲害,還是底子太差了。以後若是次次都要靠這秘法過活,那還殺個屁的賊,捉個屁的盜!
“無妨。”譚縱雖然惱恨,但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讓宋濂追出樓去將那王奉先追殺個幾條街什麼的,自然是隻能將這事暫且壓在心底裡,打算著什麼時候再將這場子給討回來。
其實真論起來,譚縱這火氣倒也不算是什麼無名火,終究還是王奉先適才那句言語不明的罵聲。
由於譚縱離得近,心神又一直放在王奉先這邊,因此他卻是聽清楚了這王奉先那一句分明是罵蓮香“挨CAO的賤貨”。這幾字放後世,那便和國罵差不多了,殺傷力自然是極大的。更何況適才蓮香可是為了他犧牲了許多,這時候他作為男人自然得幫蓮香討回這公道來。
那邊幾位員外老爺見事情終於了了,心裡頭一塊大石不知不覺也放了下來。
雖然王奉先帶傷而逃,失了臉面,可畢竟沒太大的損傷,日後兩邊再對上臉自然也好說話。而這邊譚縱這位新貴雖然初始受了些委屈,可也只是點委屈而已,身上終究也沒什麼大損傷。這般算下來,兩邊倒是都沒什麼大妨礙,而這對於這些個商賈裡的魁首們來說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幾位商賈魁首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徐家老爺子站了出來,恭敬道:“譚大人,小老兒斗膽說一句,咱們不如換個地方如何?”
譚縱自然清楚這兒的確不適合吃飯了,聞言點頭道:“大善。”說罷,又似是想起來什麼道:“夢花也放肆一回,便邀請宋押司與我同坐如何?”
這一次飯局原本就是這些個老爺們邀請譚縱的。譚縱帶了女眷來,那是應有之意,可這會兒還要再帶上宋濂,從禮節上來說自然是要與這主人打個招呼的。當然,若真要以勢壓人,譚縱別說是帶個宋濂,便是將整個巡捕司都帶來也沒人敢說半句閒話。
只是譚縱深知和氣生財的道理,心裡頭又存了找這些家財萬貫的員外老爺們“募捐”的心思,又如何會蠢得這般行事,自然是要給足了面子才行。
“譚大人說的哪裡話。”徐老爺子在這官面上也是行走過多少年的老人了,這會兒自然不會拒絕,反而一臉喜色的連忙應和著,順便又揀了些合適的話道:“小老兒早就仰慕宋押司公正,一直有心與押司結交,只嘆息宋押司太忙碌。今日有譚大人為引,豈不正合了小老兒心意,當真是巧的很,妙的很。”
這邊說話間,外頭已然有邀月樓的護院進來檢視,卻是被林蔚攔著了。
似這等事情,在這些商賈大佬級別的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