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裡的大夫十分遺憾地告訴徐自立,由於徐文的下體被齊根剪去,所以即使徐文康復了,也將成為一名閹人。
徐自立已經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面色鐵青地看著病床上的徐文,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徐家的臉面這次都被他給丟光了。
徐宗和一群徐家人跟著徐自立來到了醫館,大家靜靜地站在後面,大氣也不敢喘,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徐自立的黴頭。
此時此刻,徐宗的心情異常複雜,他沒有想到譚縱竟然會讓人騸了徐文,心中對徐文不由得有著幾分愧疚。
不過,徐宗不得不承認,譚縱的處理方法無疑是最恰當的,這樣一來的話,那個姘頭的男人就成為了替死鬼。
“老四,你來一下。”良久,徐自立面色陰沉地走出了房間,經過徐宗身旁的時候喊了他一聲。
現場的徐家人不由得看向了徐宗,畢竟做賊心虛,徐宗的一顆心頓時提起了起來,忐忑不安地跟在了徐自立的身後。
“老四,爹相信你二哥的事情與你無關,也知道當晚並不是你讓放的箭。”來到了院落裡一個蔭涼的地方後,徐自立停下了腳步,神情嚴肅地望著徐宗,“從今天起,你接管你大哥手裡的生意。”
“爹,大哥會好起來的,孩兒定當權力輔佐大哥。”徐宗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故意裝作一副吃驚的模樣,一口就拒絕了。
“你大哥已成廢人,如何能支撐起家裡的生意。”徐自立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伸手拍了拍徐宗的肩頭,萬分感概地說道,“老四呀,你大哥、二哥不爭氣,令徐家顏面掃地,成為了別人的笑柄,現在爹就指望你了。”
“孩兒一定竭盡全力,為爹分憂解難。”徐宗感覺徐自立剎那間好像衰老了許多,心中不由得一酸,眼眶變得紅潤了,他很清楚,徐文這件事情對徐自立的打擊,遠遠大於徐武的死。
一直以來,徐自立都在精心培養著徐文,希望徐文有朝一日能順利接掌徐家,現在看來,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徐宗接掌徐文手中生意的事情很快就在徐家傳開了,徐宗的家裡頓時門庭若市,徐家的人紛紛登門拜訪,大拍徐宗的馬屁,誰都清楚,徐自立此舉意味著已經選定了徐宗為未來的家主。
望著那些前段時間還對自己落井下石、現在卻對自己阿諛奉承的人們,徐宗有種恍如隔世的飄渺感,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在徐自立作出是否趕自己出徐家之前搶先下手,否則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灰溜溜地離開了蘇州府。
“希望他不是我的敵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徐宗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他起身走到床前,望著窗外幽靜的夜色,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徐宗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譚縱,在徐文一事上,譚縱安排得天衣無縫,現場的一切都表明是那個姘頭的男人在酒後騸了徐文的,這太可怕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人能作出如此精密的安排。
如果譚縱想要對付他的話,徐宗清楚,屆時自己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相公,夜深了,怎麼不睡?”忽然,一條柔軟白皙的手臂纏在了徐宗的脖頸上,一名漂亮的女子笑盈盈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看來是老天在幫相公,令大哥出了這種事情。”
“以後在徐家,咱們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女子是徐宗的妻子秦婉,徐宗伸手摟住她的纖腰,柔聲說道。
“嗯!”秦婉應了一聲,溫順地依偎在了徐宗的懷裡,她知道自己相公是個難得人才,心比天高,只是一直被徐文壓著,如今徐文倒了,相公必定能一飛沖天,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徐家出事,趙家無疑是最高興的,當徐文成為閹人的訊息傳到河東鎮後,不少人家甚至燃放起了鞭炮,一派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