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喬雨披散著頭髮走進了臥室,跟在後面小蓮就是關上了臥室的房門,趙家給配了兩名丫鬟,睡在隔壁的廂房,有事情的喊一聲就會過來。
譚縱拿著一本書,坐在桌子旁看著,不過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注意力顯然並不在書上,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喬雨的身上披著一層輕衫,裡面是胸衣和褻褲,露出了雪白的胸脯和修長的雙腿。她坐在梳妝檯前一邊梳著頭髮一邊看著譚縱,從她進入房間內開始,譚縱沒有望過她一眼。
“相公,夜深了,該歇息了。”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喬雨見譚縱依舊沒有看自己,於是走過去,柔聲說道。
“你和小蓮睡裡面,我睡外面。”譚縱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夜色深沉的窗外,衝著喬雨微微一笑,起身向外間走去。
喬雨見狀,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在她的印象裡,還從沒有男人不對她的美色垂涎三尺的,可是譚縱完全視她為無物。
“這可使不得。”譚縱剛走幾步,小蓮從外間走了過來,衝著他連連擺著手,“明天早上趙家的丫鬟要來伺候少爺和夫人起床,少女和夫人如果不睡在一起的話,豈不是惹人懷疑?”
譚縱聞言停下了腳步,小蓮說的在情在理,他和喬雨現在是夫妻,分床而睡算怎麼回事?
可是讓他跟喬雨同床共枕的話,雖然是在執行公務,譚縱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彆扭,畢竟他和喬雨才認識一天而已。
“娘子,請。”猶豫了一下後,譚縱調整好了心境,轉身笑著向喬雨一伸手,衝著床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是在演戲,那麼自然就要進入角色中。
喬雨嫣然一笑,走過去睡到了床裡面,譚縱隨即躺在了外面,兩人並排而睡,小蓮見狀,笑著吹熄了房間裡的燈,她與喬雨打賭了,賭譚縱晚上對喬雨秋毫無犯。
譚縱閉著眼睛,想著馬記鹽鋪的事情,要想了解馬記鹽鋪的內情,首先要從它的那些下人下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趙家就有人在裡面做事。
“相公,想什麼呢?”忽然,喬雨溫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譚縱睜開眼睛,扭頭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怔,心神為之一蕩:皎潔的月光下,喬雨側著身子,長髮散落在臉頰上,巧笑嫣然地望著他,雪白的胸口和窈窕的身材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了的眼前。
“如何接近馬記鹽鋪。”譚縱很快就回過神來,舉目望向了天花板,淡淡地說道,極力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失態。
“相公,你準備怎麼挑起徐家和趙家紛爭?”喬雨目睹了譚縱先前的失神,微微一笑,問道。
“徐武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譚縱盯著天花板,緩緩說道,“如果徐武凌辱了趙蓉,而趙炎又殺了徐武,那麼兩家勢必會爆發一場衝突。”
“趙蓉?”喬雨聞言,雙目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沒有想到譚縱會從趙蓉下手,她對大大咧咧的趙蓉印象非常好。
“只是做出一個她被凌辱的假象而已。”譚縱知道喬雨誤會了自己,笑著解釋,“這樣一來的話,趙家和徐家勢必大打出手,不僅可以掩護我們執行任務,而且官府也有理由向這裡調兵了。”
喬雨有些驚訝地望著譚縱,竟然要從官府調兵,譚縱究竟要在崑山縣做些什麼?而馬記鹽鋪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馬記鹽鋪與那些失蹤的倭匪有關,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些倭匪。”譚縱見喬雨沉默了,沉吟了一下,說道,反正喬雨遲早都要知道這件事情,這個時候應該向她交底了。
“倭匪!”喬雨臉上的神色更加得驚訝,她以為自己這次只是來殺人,怎麼也想不到與那些禍害了蘇州府的倭匪有關。
“這批倭匪必須死,否則的話無法向蘇州城裡的那些冤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