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臨走的時候,清平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笑著向他說道,此次譚縱去湖廣兇險重重,需要幾名精明能幹的隨從在身邊。
可惜,或許是想給譚縱一個驚喜,清平帝並沒有點名那幾名幫手的身份,譚縱自然也就不好詢問,向清平帝謝恩後帶著幾分期待離開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所有的皇子、公主、駙馬和已經封王的皇子都帶著子女,來宮裡給清平帝和婉怡皇后磕頭拜年,皇宮裡熱熱鬧鬧,喜氣洋洋。
譚縱不想破壞趙玉昭的好心情,因此直到大年初三的晚上,趁著趙玉昭送他出宮,走到了一處僻靜地方的時候,這才將自己要去湖廣的事情小聲告訴了他。
“什麼,你明天就要走?”趙玉昭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突然,禁不住停下了腳步,雙目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繼續走,小心隔牆有耳。”譚縱見狀,一把拉住趙玉昭的手,瞅了一眼那些遠遠跟在後面的侍衛、宮女和太監後,拉著趙玉昭繼續若無其事地向前走著。
“能不能不去?”趙玉昭知道湖廣的事情鬧到眼下的一步,那些地方官員和地方勢力為了自保,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因此邊走邊憂心忡忡地說道。
“湖廣地區歷來是我大順的糧倉,如果那了出了什麼事的話,將對我大順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譚縱聞言,知道趙玉昭是在擔心自己,於是微笑著安慰她,“昭兒放心,江南那麼危險的局面都被我闖了過來,區區一個湖廣,不過是一些貪墨之徒,又何懼哉?”
其實,譚縱還有一點沒有向趙玉昭說明,那就是如果清平帝有第二個合適人選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去湖廣。
“你要小心,千萬不可勉強。”譚縱還是第一次稱呼趙玉昭為昭兒,也是第一次主動牽趙玉昭的手,趙玉昭的心頭不由得一暖,她見譚縱心意已決,於是不再阻攔,禁不住往譚縱的身上靠了靠,柔聲囑咐道。
“嗯!”譚縱笑著點了點頭,此次去湖廣不僅要對付那些地方上的勢力,而且還要對付功德教,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果屆時情形不對的話就拔腿開溜,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第二天一早,譚縱帶著幾名護衛去了驛館,喊上了早已經收拾好行裝的遊洪昇,騎著馬向城門外奔去,清平帝已經下了旨,委任遊洪昇為京畿皇莊的採辦,即刻隨著譚縱回京畿皇莊任職。
京畿皇莊的採辦是正五品的官兒,在外界看來,清平帝此舉是在給遊洪昇接掌即將成立的江南漕運司做準備,因為江南漕運使是正五品的官兒,而遊洪昇去年才升了副五品,今年如果直接升正五品的話有些不合適,因此需要去京畿皇莊裡掛一個職,混混履歷,到時候也好去江南漕運司上任。
“等一下,我忘了一件事情。”走到城門口的時候,譚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調轉馬頭,帶著遊洪昇等人去找三巧,他走得太急了,一時間竟然忘了跟三巧告別,而且還有事情要交待她。
“大哥,這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譚縱走進三巧所住的院落時,三巧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去吃造反,見到譚縱後,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大哥今天要回京畿山莊了,特意來看看你。”譚縱聞言,微笑著說道。
“大哥要走?”三巧怔了一下,不無驚訝地問道,今天可是大年初四,按照傳統習俗,元宵節之前是不出門的,要留在家中與家人團聚,就連朝廷裡的那些官員們也是元宵節過後才上朝。
“大哥本就是戴罪之身,能來京城過年已經是官家的恩典了,自然不能多待。”譚縱微微一笑,向三巧解釋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三巧就祝大哥一路順風。”三巧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她原本以為能和譚縱在京城裡多待幾天,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隨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