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何?”
“方老闆,給二小姐弄些吃的,二小姐餓了。”譚縱微微一笑,衝著他說道。
“好,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飯菜。”方傑銘聞言頓時大喜,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望著喜氣洋洋離開的方傑銘,譚縱暗自搖了搖頭,或許在方傑銘看來,方蓉只不過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只要價錢合理,能幫自己發財,那麼就可以毫無留戀地拋棄。
一夜過後,姚老爺大喜的日子到了,譚縱帶著賀禮前去道賀。
姚府今天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前來祝賀的客人們絡繹不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姚家是娶妻而不是納妾。
譚縱在門口遇見了王胖子,兩人一起在姚家家僕的引領下走了進去。
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被姚家請來了,見面後笑著寒暄著,據說揚州知府魯士元魯大人也會親自前來。
糧商商會的人被安排在了一個正院的一個偏廳裡,王胖子帶著譚縱熟悉著屋裡的人,然後坐在了廳裡的主桌上。
包括王胖子在內,這次姚老爺大婚,糧商商會在揚州城裡的四個會首全部到齊,可謂給足了姚家面子。
“老齊,聽說你前些天往蘇州運的那批糧食大賺了一筆。”談笑中,王胖子笑著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瘦高個中年人,“是不是該在怡紅院擺上一桌,給大家沾沾喜氣。”
王胖子這麼一說,在座的眾人紛紛嚷嚷著讓老齊請客,老齊笑著答應了下來,讓大家到時候都去捧場。
“王哥,蘇州都亂成那樣了,齊會首還敢將糧食運過去?他不怕賠了嗎?”譚縱清楚那個齊姓瘦高個中年人也是糧商商會的會首,找了一個機會,低聲在王胖子的耳旁問道。
“齊麻桿才不會幹賠本的買賣,越是亂世,糧價越貴。”王胖子聞言,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蘇州的糧價現在已經漲了五成,只要咱們的那位安王爺一天不找出那些倭匪,那麼糧價也就一天不會降下來。”
“既然賺錢,王哥怎麼不去分一杯羹?”譚縱點了點頭,好像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
“蘇州府是齊麻桿的地盤兒,除了他之外,糧商商會的人不能做那裡的生意,否則的話就亂了規矩。”王胖子知道譚縱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於是向他解釋著。
“原來如此呀!”譚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在監察院的情報裡,譚縱知道齊麻桿負責蘇州地區的糧食生意,因此一直想找機會接近他,只不過一直沒找到很好的機會。
如果齊麻桿在倚紅樓請客的話,那麼這倒是自己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順理成章地就與他搭上了線。
正在這時,院子裡一陣喧譁,只見一群大漢走了進來沿途的人紛紛向他們打著招呼,這群人在院子裡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來了譚縱這邊的偏廳,另外一部分去了對面的偏廳。
譚縱從過來的人群裡看見了姜慶和魏七,清楚這應該是漕幫的人,他有些奇怪,為什麼漕幫的人要進兩個偏廳,而不是在一起,看起來對面偏廳的人的身份不低呀。
“王哥,對面是什麼人?”王胖子等人已經起身迎接漕幫的各位大佬,譚縱有些驚奇地問道,“連漕幫都要派人過去。”
“什麼人?那幫鹽販子唄!”王胖子看了一眼對面的偏廳,一臉的不屑,“如果說能與咱們糧商商會相抗衡的,那麼也只有那幫鹽販子的鹽商商會了,那幫傢伙有時候不地道,藉著販鹽的名義私自販糧,咱們和他們可幹了好幾仗了。”
“鹽商?”聽聞此言,譚縱猛然怔了一下,聽王胖子這麼一說,他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除了糧商外,鹽商也有著私通倭匪的重大嫌疑。
憑藉著鹽商與漕幫的關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