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注意到了這一幕,笑著問道,故意在“餌”上加重了讀音,好像意有所指。
“徐四公子應該聽說過,‘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本公子願效仿一下古人,看看是否會有意外之喜。”譚縱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回答,話裡有話地回應了徐宗。
徐宗聽出了譚縱的言外之意,衝著身旁的那名黑壯大漢擺了一下手,黑壯大漢隨即離開,走進了一旁的樹林裡。
譚縱見狀,也向沈三微微頷首,沈三也進入了樹林,現場只剩下他和徐宗。
“在下此番請公子前來,是想讓公子幫在下一個小忙。”等沈三和黑壯大漢走後,徐宗扭頭看向了譚縱,沉聲說道。
“本公子很奇怪,徐公子怎麼會想到在下的?”譚縱望了徐宗一眼,笑著說道。
“因為在下與沈公子有著共同的敵人。”徐宗聞言,微笑著看著譚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此在下找上了沈公子。”
“共同的敵人?本公子聽不明白徐公子的意思。”譚縱撇了撇嘴角,故作不解地問道。
“想必沈公子已經知道了,我大哥徐文已經從杭州回來了,他是徐武的親哥哥,為人陰險歹毒,心狠手辣,與徐武的關係極好,屆時一定會為徐武報仇,找沈公子與趙二公子的麻煩。”徐宗沉吟了一下,說道,“將是沈公子的一個大麻煩。”
“四公子難道就不想為徐武報仇嗎?”譚縱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盯著徐宗。
“雖然在下也是徐家人,不過說句良心話,徐武此次是罪有應得。”徐宗苦笑著,嘆了一口氣,“他在縣城裡欺男霸女,肆意妄為,在下早就看不慣他的作為,可是由於他是嫡子,又有徐文撐腰,在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胡來,有心無力。”
“本公子很好奇,你竟然這麼好心,竟然為本公子考慮,再怎麼說徐文再也是你的大哥。”譚縱覺得徐宗說的是實話,他早就看出這個徐宗不是個等閒之輩,心機深沉,又有冒險精神,將來可堪大用。
“實不相瞞,在下現在已經被徐文逼上了絕路,不得不想辦法自保。”徐宗苦笑著,一臉的無奈,“況且,如果徐家由徐文來接手,徐家和趙家將永無寧日,也是為了徐家的將來考慮。”
徐文回來後,將徐武的死以及與趙家在徐記綢緞莊衝突一事的責任怪罪在了徐宗的頭上,汙衊是他暗中挑唆徐武綁架的喬雨和趙蓉,並且在徐記綢緞莊刻意挑起與趙家的衝突,讓弓箭手當眾偷襲趙炎,結果引發了雙方的火併,最終使得徐家吃了大虧。
尤其令徐宗感到驚訝的是,徐文竟然從徐記綢緞莊裡找出一名丫鬟來作證,那名丫鬟口口聲聲地證明徐武在綁架喬雨和趙蓉之前曾經來找過徐宗,是徐宗教唆他綁架的喬雨和趙蓉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徐文,徐宗是有口難辯:
徐武當時確實來找過他,想讓他拿主意對付譚縱,不過徐宗覺得這件事情急不得,應該從長計議,勸他暫且忍耐。
而且,時值今日,徐宗也沒有弄清楚當晚是誰第一個向趙炎射的箭,徐家和趙家在徐記綢緞莊的衝突完全就是由於那一箭引起的,他現在懷疑弓箭手裡有徐文的人,故意放箭引起了雙方的衝突,進而陷害他。
以徐宗犯下了上述兩條大錯為藉口,徐文要求徐自立將徐宗趕出徐家,以示懲戒。
徐文畢竟是徐家未來的族長,雖然徐家的人都感覺到這個懲罰太過嚴厲,不過誰也不敢提出異議,不少人附和了徐文的說法,使得徐宗在徐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被逼到懸崖邊上。
雖然徐文鼓動徐家人將徐宗趕出,但是徐自立卻猶豫不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一邊是徐家未來的家主,一邊是自己最為欣賞的兒子,你讓他如何取捨。
徐宗知道,可是自己和徐文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