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姚德利,說道:“我想,姚老闆也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明白明白。”姚德利說著,去拿出了三千兩銀票,遞給了卜藥蓮,卜藥蓮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以後每個月就這個數目。”
“你……”敢情這還敲詐上了?姚德利不禁有些生氣,自己經營了好幾年這個綢緞店,平日別看顧客少,是因為他這裡根本就不零散著賣,一賣就是大宗的,而且綢緞本身也不是非常便宜的東西,比那些粗布要貴多了,後來物價漸漸漲高,綢緞賣的貴了,貴中又帶著水分,這個彈性童遠造雖然知道,但是具體增加多了多少利潤他並不清楚。雖然童遠造給姚德利開出了很高的薪水,但他每個月還是揩到四千兩的油水,一年下來就是將近五萬兩啊,這個數目不小了,如今卜藥蓮忽然要給他抽走這麼多,他當然心不甘情不願。
“我這可是在為姚老闆考慮啊,姚老闆,五妹來的時候,想必已經跟你講得很清楚了吧,你私自揩油的事情,相公已經注意好久了,沒有足夠的證據,他是不會來揭發你的,他之所以先讓五妹來,是想看看你的態度,若是你態度好,你們表親也還是不要撕破臉皮了。你每個月揩油四千兩,給我三千兩,我幫你交給相公,說些好話,起碼你還能有一千兩的外快,如若不然,只怕是這老闆你會做不下去了。”卜藥蓮分析道,她說得條條在理,姚德利自然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於是只得開口答應。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你不是每個月要來跟我要錢嗎,總有一天我會在床上把你給收拾了。
“姚老闆果然是個爽利人,既然答應了,那我回去跟相公彙報一下,說你最近業務水平有提高,預計接下來每個月有三千兩入賬,讓他再另外給你加二百兩的薪水,那三千兩你就一併每個月交給相公好了。”卜藥蓮說道。她處理得簡直是滴水不漏,這讓常詩卉實在是瞪大了眼睛,但接下來又一想,她之所以能成功,不過是因為抓住了自己和姚德利把柄,算不得什麼。
事情辦妥了,卜藥蓮說要和常詩卉一起去買些珠釵,便一起離去了。倒是姚德利,還在那小心謹慎地等待著童遠造上門興師問罪,可是等了到天黑了也沒等到,他才恍然大悟道,自己竟然被卜藥蓮耍了,唉,這個女人怎麼就雲淡風輕地擺了自己一道呢?
常詩卉和卜藥蓮一起回去的路上,也問了起來:“你怎麼會來?”
“相公不放心你。”卜藥蓮說道,常詩卉一聽,別提有多感動了,就知道童遠造是最在乎她的。其實,卜藥蓮的話只說了一般,她本想說,相公不放心你,怕你把事情搞砸了不好收場。
“相公在哪家茶樓啊,我們去找他吧。”常詩卉又說道。
“哪裡什麼茶樓,他在家,根本就沒出門。”卜藥蓮心中暗笑,常詩卉啊常詩卉,你只是看上去冰雪聰明罷了,實際上卻是愚蠢之極,可惜呀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以前有些不跟任何人爭鬥,如今你處處算計我,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只怕我不會對你手軟了。
“那你為什麼說他和你一起來的呢?”常詩卉又問道,她若真是聰明的女子,現在應該推理出是怎麼回事了,可她偏偏沒有。
“你是童府的五夫人,姚德利敢假裝不認識你,猥褻你,那他同樣可以對我這麼做,我若是說相公在後面,那就表示他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過來,姚德利根本沒有把握有足夠的時間做壞事,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卜藥蓮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假裝不認識我,然後又……”後面的字,常詩卉實在說不出來了,畢竟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推算的啊。”卜藥蓮說著,兩個人已經到了馬車旁,坐上馬車去了童府。常詩卉心想,以前想收拾卜藥蓮,只是出於要強與嫉妒,現在她知道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更要早